二皇子的面孔瘦得快脱了模样，不断地呵呵怪笑，目光涣散茫然，嘴角另有可疑的水迹。
饶是如此，宣和帝也没放他出天牢，持续关了几天。直至本日，才令赵公公前来。
两位嫔妃立即施礼辞职。
离得老远，浓烈的恶臭就飘了过来。
一阵略显诡异的笑声传进耳中。
小六是故意还是偶然？
赵公公嗯了一声，忍着臭气走上前说道：“皇上命主子来看看殿下。殿下是否有话要和皇上说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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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说个不断。不过，多是含混不清的话，没人听得懂。殿下不说话的时候，就像现在如许怪笑。”
宣和帝随便嗯了一声。
赵公公耐烦地等了好久，待二皇子笑累了，将话又问了一遍。
过了这么多天，尸首已经开端腐臭，披收回浓烈的刺鼻的恶臭。别说看一眼，便是这恶臭，也会熏得人将隔夜的饭都吐出来。
父皇到底是真的宽大漂亮，还是意存摸索？
二皇子身上的衣物多日没换过，已经脏得看不出本来的色彩了。满身的腥臊臭气，在浓烈的尸臭下也无人能闻见。
宣和帝不再多言，挥挥手，表示六皇子退下。
赵公公一阵反胃作呕，差点吐出来。一旁的侍卫立即送了一方沾了净水的帕子过来。赵公公以帕子捂开口鼻，总算勉强能喘口气了。
赵公公也没有为二皇子可惜。弑父弑母的混账，就是被千刀万剐也不值得怜悯。他低声叮咛几句，立即有几个侍卫上前，将二皇子抬了出去。
后宫嫔妃们被晾了几年，现在虽说天子病重不能伺寝，不过，能踏进保和殿在天子身边伺疾，也是莫大的光荣了。
呵呵呵呵！
赵公公抬高声音禀报：“启禀皇上，天牢那边送了动静来，二皇子殿下已经完整失了心智。”
此话一入耳，六皇子心中顿时一惊，反射性地昂首看向宣和帝。
赵公公迈步走到刑房门口，目光一扫。
赵公公略一挑眉：“没吐过？”
半个时候后，赵公公呈现在天牢的刑房里。
而二皇子，被铁链捆缚住满身和手脚，日以继夜地对着这具尸首。
李将军低声问赵公公：“赵公公，永安侯的尸首该如何措置？”
宣和帝目中尽是冷意，乃至冷冷地笑了起来：“你代朕亲身去看一眼。如果他是装疯，就赐他一杯毒酒。如果真的疯了，就留他一命，将他送回二皇子府。”
“皇上，”赵公公走到龙塌边，低声道：“主子有一桩要事禀报。”
每日勉强吃下去的馒头喝下去的净水，很快就会吐得干清干净。
便是意志再果断的人，也禁不住如许折腾。更何况，二皇子向来不是甚么断交果断之辈。没到半个月就疯了。
父皇竟容他去平国公府见程锦容？
提起二皇子，宣和帝没有半点不舍，声音里尽是寒意。
宣和帝也在看着六皇子。
堂堂的嫡出皇子，沦落到疯颠的境地。真是自作孽不成活！
赵公公按例在一旁服侍，看着两位面露忧色的嫔妃，再看看神采莫测的宣和帝，赵公公不由得悄悄腹诽。
宣和帝对两位嫔妃的拜别毫不体贴，看向赵公公：“出甚么事了？”
赵公公持续说道：“殿下记不记得本身叫甚么？主子是谁？另有，殿下为甚么会在这里？面前的这具尸首是谁？”
“殿下每日说话吗？”
二皇子没有半点反应，板滞地看着赵公公。
……
二皇子茫然地昂首看了赵公公一眼，底子不晓得面前的人是谁。
李将军必定地说道：“没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