昔日统统都在掌控当中。可自从程锦容分开永安侯府回了程家那一日起,情势就有了奥妙的窜改。裴皇后不晓得也就罢了,一旦知情,必会横生波折……
然后,又没了下文。
一想到年长本身四岁的大皇子现在的阵容,二皇子内心便如堵了一块巨石。很天然地对裴皇后生出了怨怼和不满。
裴皇后神采微凉,淡淡道:“无妨,本宫等着便是。”
裴皇后目光一扫:“菘蓝,你去迎一迎永安侯夫人。”
宣和帝:“……”
确切甚么都不说。
听到裴皇后的话,宣和帝伸展眉头,嘴角微扬,可见龙心大悦。
嫔妃们见了他,都是各式巴结示好。相伴多年的郑皇贵妃,更是善解人意体贴备至。
六皇子在程家现了身。想来,裴皇后也必然从六皇子口中晓得了程锦容回程家的事。这是要来发兵问罪了。
又熬过了一回。
用完午膳后,二皇子六皇子寿宁公主一起辞职。宣和帝没急着分开,在裴皇后的寝宫坐了半晌。
青黛:“……”
宣和帝又看了裴皇后一眼,淡淡道:“别人在朕面前战战兢兢,你我是结发伉俪,大可不必如此。”
食不言寝不语。
他甚为对劲,固然再未在椒房殿里过夜。不过,每个月都会来椒房殿两三回,给了裴皇后应有的面子。
“启禀皇后娘娘,永安侯夫人已进了宫门。”一个宫女恭敬地来禀报。
任何一个男人,碰到如许的景象都会有些别扭。更何况,他是大楚朝的太子,身边多的是年青柔滑形形色色的美人。
嫡妻宽和漂亮,爱妾得宠却不恃宠生娇,可谓妻妾敦睦妻贤妾恭。这足以令人间统统男人得意自大。
唯有裴皇后,对他看似恭敬和顺,实则冷淡。
青黛终究回宫复命:“启禀娘娘,奴婢去侯府传口谕时,永安侯夫人还在程家,尚未回府。请娘娘耐烦等上一等。”
……
宣和帝放下茶杯,看着眉眼温和的裴皇后,忽地说道:“皇后,朕记得,当年你嫁给朕的时候,是个小巧剔透之人,口齿聪明。这些年,你倒是愈发少言了。”
到了宫门处,菘蓝冲永安侯夫人施礼,低声道:“皇后娘娘本日表情有些不佳,夫人待会儿见了娘娘,说话可得谨慎些,免得触怒了娘娘。”
分娩生子后,她的心疾未见好转,一向闭宫养病。
宫人们踩低捧高,明着不敢怠慢椒房殿及嫡出的皇子公主们,暗中向郑皇贵妃母子投诚的不知凡几。
裴皇后内心一紧,轻声应道:“臣妾一病多年,断断续续,总不见好转,只是苟延残喘罢了。皇上重情重义,待臣妾一如既往,臣妾铭感五内,诚惶诚恐。在皇上面前,也无颜多说了。”
接下来,传膳摆膳用膳。
青黛碰了个软钉子,内心非常悻悻。只是,当着一众宫人的面,她不能多言,只得忍了这口闷气,退到一旁。
幸亏,裴家早有应对之策。
或许,也恰是以,他迟迟未下定决计,到底立长还是立嫡。
宣和帝喝茶,裴皇后温馨地坐在一旁相陪。氛围略有些沉闷。
各种动机,在宣和帝心头一闪而过。
这些年来,裴皇后闭宫养病,对宫中统统不管不问。只担着中宫皇后的名声罢了!
裴皇后悄悄松口气。
在他看来,裴皇后实在是过分刻薄谦恭了。哪怕长年养病,也不该将全数的宫务都交于郑皇贵妃之手。
……
裴皇后亲身为宣和帝奉上一盏清茶。
他实在只想和母后独处罢了。
菘蓝不动声色,内心却略略一沉。
比起如隐形人普通的裴皇厥后,郑皇贵妃更像六宫之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