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锦容的目光掠过白芷殷勤的笑容，淡淡道：“你是裴家的丫环，自要留在畅春院。”
程家母子三人不约而同地揉了揉耳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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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了刚才的插曲，程家母子三人表情都有些庞大，一时无人说话。
蜜斯这么说是甚么意义？！
永安侯一走，程锦容也没了做戏的兴趣，冲赵氏笑道：“大伯母，我们走吧！”
程锦容扯起嘴角，似笑非笑：“紫苏是我娘的陪嫁丫环，甘草是我爹送来的丫环。你想留在我身边，就去求舅母。带着身契来程家，我能够考虑留下你。”
程锦容略一点头：“不必了。”
终究分开裴家了！
永安侯夫人忍了半天，也不差这么会儿工夫，拉着赵氏的手亲热地笑道：“我们两家是姻亲，今后需求常来常往多多走动才是。”
赵氏握着程锦容的手，走出内堂。
白芷：“……”
白芷先是一懵，很快俏脸一白，扑通一声跪了下来，红着眼睛道：“蜜斯这是不要奴婢了吗？奴婢自打到蜜斯身边的那一日起，就发誓一辈子服侍蜜斯。求蜜斯带上奴婢吧！”
程锦容不再理睬目瞪口呆的白芷，冲赵氏嫣然一笑：“大伯母，我们走吧！”
车夫扬催促马，长鞭在空中甩出脆响，马车缓缓向前。
甘草麻溜地背着药箱上了马车。
赵氏目光有些庞大，点了点头。
世人：“……”
娘，我冤枉啊！
语气安静，并无调侃之意。
十六岁的程景安，还是个热血少年，看着这般“忠心”的俏丫环，不由得生出一丝怜悯，下认识地张口讨情：“容堂妹，程家又不是连个丫环都养不起。就让她跟在你身边服侍吧！”
程景安顾不得和狡猾的容堂妹辩论活力，吃紧地看向赵氏，苦着脸为本身辩白：“娘，我可没有趁机欺负容堂妹的意义，你可千万别曲解……”
……
侯府里调教出来的粗使丫环，也比这个甘草强很多。这等粗鄙的丫环，若不是程望送来的，底子进不了畅春院服侍……
耳畔传来程锦容的轻笑声。
赵氏笑吟吟地应了。
这些年，她每个月厚着脸皮登门看望程锦容，永安侯夫人像防贼一样，从不让她和程锦容伶仃靠近说话。
一盏茶后，程锦容坐上了程家的马车。
她才是表蜜斯身边的一等大丫环！取药箱这等要紧事，该由她去才对！如何能让甘草抢了先！
这个甘草，真是中气实足！
在永安侯府里能神采自如地说出这番话来！这脸皮厚度实在不能小觑！
程锦容离府一事成了定局，永安侯表情暗淡不佳。挤出慈爱的嘴脸，和程锦容“依依惜别”一番，便起家拜别。
亲娘，你是从哪儿看出来我们相亲相爱的？
……
小丫环甘草如洪钟般的声音在马车响起：“蜜斯，奴婢将药箱拿来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