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然,也有个别讨嫌不见机的,张口就问:“皇后娘娘一进宫,这椒房殿是不是就该腾出来了?”
程锦容悄悄嗯了一声。
天子固然幼年,手腕倒是半点都不软。
“亏你另有脸提先帝!先帝走了没几日,你就敢欺哀家这个太后,敢欺年青的新帝。你何曾将哀家母子放在眼底!”
平国公太夫人晓得此过后,倒抽了一口冷气,对着前来存候的程锦容低声说道:“宫里这么大的动静,也不知死了多少人。另有太妃,被宫人刺死。这宫里半点不消停,万幸你回府养伤,没有持续留在宫里。”
贺祈不能不时回府,便经常令人送动静返来。
另有裴太后的凌厉,更是令民气惊。再没人敢小觑裴太后。宗室里的郡王妃们再进宫存候,也谨小慎微多了。
统统太妃,也纷繁挪了寝宫。将后宫留给了新帝将来的嫔妃们。
平郡王千万没推测裴太后竟要卸了他的宗正一职,顿时又气又急又怒:“我是先帝选的宗正,这些年兢兢业业,没有功绩也有苦劳。”
宫中动静,瞒不过故意人。
程锦容沉默不语。
平郡王还待怒嚷,两个武使宫女已经利索地上前,一人握住平郡王的一边胳膊。
然后,令人拟旨传旨。
宣平帝听了事情的委曲后,竟笑了起来:“母后这般措置,正合朕的情意。”
裴太后目光一冷,声音里透出寒意:“好,哀家没这个权力,皇上老是有的。来人,送信给皇上,请皇上本日下圣旨。”
……
太夫人又叹道:“太后娘娘也实在令人刮目相看。之前太后娘娘脾气和顺,最是宽和不过。没想到,真能下得了如许的狠手。”
一朝天子一朝臣。新帝即位,后宫里换一批人也是常例了。不过,像如许的“洗濯”,也实在未几见。
裴太后冷冷一笑:“皇上每日卧榻静养,你一张口就要去找皇上说理。以哀家看,你这是要用心闹腾,令皇上不得安生吧!”
当天,平郡王这个宗人府宗正,就被夺了官职。新的宗正,临时髦未任命,先由本来的宗令领着差事。
平郡王年青时有些技艺,这些年早就被酒色掏空了。身不由己地被请出了宫殿。想破口怒骂,话到嘴边,又生生忍了归去,面色丢脸地拜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