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四年前，我娘沉痾离世。我为娘亲守孝三年，这一担搁，婚事无人问津。”
卢慧娘是洛阳城里一等一的贵女，亲娘出身王谢大族，亲爹手握重兵。她幼年貌美，才学过人。
卢慧娘抬眼，和一脸庞大的程锦容四目相对：“程太医，我晓得，你爹内心最在乎的就是你。”
卢慧娘每个月都往边关送信。
“我也觉得，这就是我的命了。”
卢将军佳耦感念程望当年的拯救之恩，对裴婉如不测身亡一事，也一向惭愧于心。
那一年，军中生了瘟疫，程望研制出了医治瘟疫的药方，救了军中数以千计的兵士性命。被封为六品医官，也就此名闻天下，和宫中的杜提点一并被誉为大楚神医。
“我也就不内疚委宛了。我想做你的继母，你意下如何？”
……
卢慧娘没有姑息着嫁人的意义，一向待字闺中。
时隔两年，她还是斑斓动听，他的鬓发边已有了一丝白发。
“我喜好谁不好，恰好喜好上一个内心只要亡妻的男人。他宁肯怀着对亡妻的思念单身一人，也不肯娶我。我勉强不了一个不喜好我的人，又不肯嫁别人，也只得如许过下去了。”
卢夫人也感觉无法：“攀亲总得你情我愿，程医官不肯意，也只得作罢。幸亏此事没传出去，对慧娘也没甚么影响。我们为慧娘另择一门婚事便是。”
程望给卢慧娘的复书里，只要两行字。
卢慧娘刚强地说道：“这些话，让程望亲身来对我说。不然，我哪儿也不去，每天都去虎帐外等着。他甚么时候出来见我，我甚么时候回洛阳。”
“卢女人，”程望也有刚强冷酷的一面，对着卢慧娘半点不心软：“我不会娶你。你早些死了这份心。回洛阳后，找一个春秋相称的好夫婿嫁了吧！”
卢慧娘抿着嘴角说道：“程望，你一天不娶妻，我等你一天。你一年不娶，我等你一年。”
她已经二十了，成了洛阳城里的老女人。还是有人冲着卢家的家世家世登门求娶，不过，登门提亲的，不再是十五六岁的少年郎，而是被各种启事担搁了毕生大事的大龄男人，或是丧妻的鳏夫之类。
程锦容：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