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启珏等人涓滴没有本身碍事碍眼的自发，兀自嚷道：“贺三，来划拳。谁输了，就将这碗红烧肉的汤汁都喝了。”
……
江尧先是哈哈笑了一通，笑着笑着，眼睛便红了，然后哭了起来：“二姐这么好的人，恰好嫁给了一个不知尊敬疼惜她的夫婿。昨日我去看她，她肩上的伤还没好，动了胎气后，一向在床榻上安胎。面色惨白，连点赤色都没有。我这个弟弟窝囊没用，不能为她撑腰出气……”
程锦容当然不会直言，淡淡笑道：“何时回京，得看皇上的情意。”
这是想问，宣和帝还要养多久的病。
贺祈一脸得意，凑到程锦容耳边笑道：“他们几个，划拳向来都不是我敌手。逮着机遇，就想报仇。成果你也看到了……”
朱启珏看了笑意盈盈的程锦容一眼，拐弯抹角地问道：“我们在皇庄已经三个月了，也不知何时能回京。”
贺祈揉了揉太阳穴，略有些歉然地看向程锦容：“阿容，对不起，看来本日我是没时候号召你了。”
朱启珏非常见机，立即扯开话题：“江尧，你说要出银子，还不快点。我都快饿死了！”
……
荷包里有几两碎银子，另有一张百两的银票。
如果没有国仇家恨，真正的贺祈，就应当是这副模样吧！
都是娇生惯养长大的纨绔，连着两日吃干粮，俱有些受不了。江尧立即也道：“我出银子，让厨房做些好菜送来。”
重赏之下，厨房里的厨子们行动非常麻溜，很快就做了十几道菜肴送来。另有冰镇过的果饮，入口微凉，清甜适口。
大热的天，喝这等油腻腻的汤汁，实在太狠了。
贺祈看着江尧有些发红的眼，内心悄悄叹了口气。下一次划拳，用心输了一回，喝了一碗酸甜口味的汤汁，一双浓眉皱得快打结了。
贺祈：“……”
程锦容悄悄地凝睇着挑眉坏笑的贺祈。贺祈似有所察，转头看了过来，冲程锦容一笑。笑容之光辉，的确要闪瞎人眼。
世人便是想安抚，也无从安抚起。
朱启珏的目光在程锦容的脸上溜了一圈，咧嘴笑道：“表哥，本日我们能歇息小半日，恰好凑到你这儿，一同用饭。”
可这一回，江尧哭得格外悲伤，也格外难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