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皇后命人传口谕,令永安侯夫人两日掉队宫觐见。永安侯夫人清算忐忑不安的心境,在两日掉队了椒房殿。
永安侯夫人早有筹办,立即笑道:“娘娘何必自谦。别人不敢进长乐宫,娘娘是寿宁公主的亲娘,又是中宫皇后。便是前去看望,猜想皇上也不会见怪。”
没等裴皇后站口,永安侯夫人又叹道:“不幸天下慈母心。做亲娘的,哪有不疼本身女儿的事理。”
永安侯夫人一张口,就碰了一鼻子灰。内心羞恼就别提了。本来打算好的含蓄表示,也用不着了,干脆直截了本地说道:“臣妻听闻寿宁公主在长乐宫中茹素抄佛经,心中非常惦记。”
当晚,过了子时,永安侯才回府。
宫女们面面相觑,各自低头不语。
一步错,步步皆错。
永安侯夫人:“……”
裴婉如不过是个替人,她生下的皇子,底子不是真正的嫡出皇子。压根没资格和二皇子相提并论!
永安侯夫人一脸倒霉地叫来丫环,打了盆热水,将鼻间的血迹洗净。
过了半晌,裴皇后才淡淡道:“免礼,平身。来人,给永安侯夫人赐座!”
裴皇后心中嘲笑一声,不紧不慢地应了归去:“照永安侯夫人说来,本宫实在不配做寿宁的亲娘。因为,本宫底子没有去长乐宫看望的筹算。”
裴皇后淡淡道:“既然难堪,可见是不该说的事,不说也罢。”
永安侯停下脚步,永安侯夫人反应不及,猛地撞到了永安侯的后背。鼻子差点被撞塌了,又酸又疼。
永安侯眉头拧得几近快打结了,负着双手,来回踱步。
裴皇后目光掠过永安侯夫人隐含忐忑的面孔,扯了扯嘴角:“永安侯夫报酬何一言不发?”
就算他窥破了裴皇后母子的野心,也一时想不出处理的体例。
永安侯夫人:“……”
现在的椒房殿里,熟谙的面孔被换了大半,多了很多新宫女。裴皇后近身服侍的宫女,几近都是新人。
裴皇后涓滴不为所动,淡淡道:“皇上有旨,任何人不得擅进长乐宫。本宫也不能抗旨不遵。”
永安侯压根没留意,扔下一句:“我去一趟二皇子府。”然后,便快步走了。
永安侯夫人倒抽一口冷气,捂着鼻子,不敢吭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