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同乘马车也不是第一回了。六皇子还是个十一岁的少年郎，常日和程锦容靠近如姐弟，经常凑在一处说话。
“我还没下定决计……以是，我用心直言触怒父皇。不管今后如何，起码，现在我不想出那么多风头。”
宣和帝怒极反笑：“本来你能处理之法都想过了。那依你看来，朕应当立谁为储君？”
“照你说来，朕应当如何做，才气令你们兄弟重归敦睦？”宣和帝的神采已经不能用阴沉来描述了，如暴风暴雨到临前的安静，令民气惊胆战。
这个小六，心眼也太实诚了。这等话岂能真得说出口！没见宣和帝的神采已经多么阴沉丢脸了吗？
此时恰是一天中最酷热的时候，空中被骄阳炙烤，一上马车，热气就劈面扑来。
宣和帝瞪着六皇子拜别的身影，胸膛里涌动的肝火还是难以停歇，重重哼了一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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六皇子：“……”
“大皇兄和二皇兄早就面和心反面，只差撕破脸了。四皇兄和大皇兄一母同胞，却也不是全然一条心。五皇兄心眼也多的很。”
伴君如伴虎。宣和帝本就因边关战事表情不佳，这是迁怒于六皇子了。
“二皇兄府中流言一事，十有八九是大皇兄手笔。背后里不知另有多少人暗中掺杂了一脚。”
六皇子的脸上闪过一丝怅惘，声音愈发降落：“我晓得这么说很没出息。可一想到回宫后，要面对几位皇兄的刁难和不满，我就感觉各式不是滋味。”
“父皇，宫中纷争暗涌，皆因储君之位而起。皇兄们一个比一个出众，对储位有些心机也是不免。父皇合法盛年，情意不决，迟迟未立东宫。皇兄们都想博得父皇的喜爱，天然要揣摩父皇的情意，措告别事投父皇的欢心。”
熟谙动听的少女声音入耳，六皇子终究回过神来，小声说道：“容表姐，我刚才说话不慎，触怒了父皇，被父皇撵出来了。”
六皇子接过水，一饮而尽。没等程锦容张口扣问，便一五一十地将刚才的事情道来：“……我晓得，我说这些话，父皇必然会活力。但是，我内心真的是这么想的。”
……
没见贺校尉安稳如山吗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