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废人,当然不能被封世子。远在边关的平国公,主动上奏折,为侄儿请封世子。平国公世子之位,终究落在贺袀的身上。
二房嫡孙贺袀,是太夫人的名誉和高傲。
十余年一点一滴的水磨工夫,将他“捧”成了一小我见人厌申明狼籍的纨绔公子!令他目中无人自傲傲慢!令宣和帝对贰心生讨厌不满,生出另立贺袀为平国公世子之心!
可在贺祈的眼里,霸道护短的太夫人,是心疼他的祖母,也是世上最在乎他的人。
而他,面庞被毁,右眼被废!成了世人眼中的废人。
郑氏深呼吸口气,此次接收经验,特地放慢了脚步。
这么多年的心血公然没白搭!
太夫人对庶出的孙子们不错,对嫡孙就更加疼宠了。
贺祈眸色深沉,并未理睬郑氏,旁若无人地从郑氏身边走过。
他能够握拳揍人,能够踹飞郑氏和贺袀母子两个。
不过,不管春秋多大,爱美都是女子的本性。究竟上,春秋越大的妇人,越爱穿红戴绿。太夫人便是此中俊彦。
贺祈:“……”
郑氏对他,也没了昔日的心疼和顾恤,慢条斯理地叮咛他搬出凌云阁:“凌云阁夙来是平国公世子的居处。现在圣旨已下,阿袀才是平国公世子。你还是早些搬出来才是。”
贺家男儿,就算是死,也要死在疆场上。在内宅忍辱偷生,还不如死了的好。
郑氏内心欣喜,鼻间酸涩难忍,泪水毫不客气地涌出了眼眶。只得拿出帕子擦了眼泪,暖和好脾气地笑道:“是是是,都是我的不是。你别恼。”
他领着忠心于本身的亲兵侍卫分开都城,去了边关。
贺祈高大健壮,后背硬如铁板。郑氏鼻子又疼又酸,差点泪洒当场。
并且,他要堂堂正正地做平国公世子,不宜明着脱手。
不等贺祈吭声,郑氏便自顾自地说了下去:“江家人也真是。戋戋小事,只是不测罢了,又不是成心为之。再者说了,你也落了马摔了内伤。他们如果是以事怪责你,你不必理睬。婶娘必然给你撑腰出气!”
“祖母,”贺祈快步向前,扑通一声跪了下来,咚咚咚磕了三个头。
贺祈从鼻子里哼了一声,转头就走了。
意气风发的贺袀,在圣旨到平国公府的那一日,暴露了得意的笑容。转头看向他的目光,充满了轻视鄙夷。
祖母顾恤他没了亲娘,对他格外疼宠。婶娘郑氏,对他就更好了。用百依百顺来描述也不为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