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在她重生而回,自要防备于已然,先一步找到安嬷嬷。
奇特!
紫苏有些惊奇,却未多问,点头应下:“是。”
“蜜斯,”耳畔响起紫苏短促忧心的声音:“蜜斯!”
“快些免礼。”女子声音有些难以按捺的冲动和颤抖:“抬开端来,让我看看你。”
紫苏内心嘀咕着,强忍着没将这些沮丧话说出口。
但是,人死不能复活。裴婉如早在十三年前就死了。想得再多,人也回不来了。
赵氏是个暖和刻薄的主母。再者,身为大伯母,伸手管束侄女的身边人,有失刻薄。是以,赵氏很利落地应了下来。
隔日,紫苏以买些衣料为由,向赵氏禀报要出门一日。
哪怕程锦容让她上刀山下油锅,她也不会皱眉头。
……
程锦容展开眼,见到的是紫苏忧急的面孔:“蜜斯,你是不是做恶梦了?”
然后,紫苏去了牙行。
蜜斯会读心不成!
一日下来,紫苏将程锦容交代之事尽数做完。回程家之前,不忘买几匹衣料做做模样。
满面惨白,满眼泪痕。这副模样,如何也瞒不畴昔。程锦容点点头,低声道:“我梦见我娘了。”
紫苏越听越是错愕。
……
程锦容叮咛的,不是甚么大事,也不是甚么难事。只是让她暗中找人送信去临安裴家老宅,将服侍过裴婉如的奶娘安嬷嬷悄悄接到都城奥妙安设。
时隔多年,紫苏只模糊记得安嬷嬷的住处。也不知安嬷嬷有没有搬走。说不定,安嬷嬷早已病死老死了。
紫苏收敛心神,慎重点头。
买了两个婆子,花了五十两银子。给了一百两银子做盘费,让两个婆子去临安接人。
不!
映入视线的,倒是永安侯裴钦奸笑狠厉的面孔:“程锦容!我是你的亲娘舅!自小将你养大!你竟忘恩负义!你这个不知戴德的白眼狼!”
主子裴婉如死的时候,她想殉葬,成果没死成。然后,她便将统统的热血都倾泻到了主子独一的血脉身上。
她不信彼苍,也不信命!
她心如刀割,悲呼一声!
程锦容目中闪过果断,轻声对紫苏道:“紫苏,我有一桩极其隐机密紧的事交给你。你别问启事,只听我的叮咛行事。”
她跪下,恭敬地行了全礼。
是老天不公吗?
厥后,裴婉如嫁入程家,安嬷嬷进不了程家大门,这才算消停。
有银子,做甚么都快得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