洗濯伤口,正骨,止血,包扎。
甚么救你们主子的命!
一旁的平国公府侍卫,俱是一惊。此中一个身材高丁壮约三旬的黑脸侍卫,脱口而出道:“你要做甚么?”
……
如此再无多言,抬人安设之类的琐事,自有随行的保护。
程锦容定放心神,蹲下身子。
贺三公子一向昏睡,江六哭天喊地。众纨绔很天然地围拢到了江六的床榻边。七嘴八舌地安抚江六。
……
程锦容瞥了黑脸侍卫一眼,淡淡道:“救你们主子的命!”
刚才他真是昏了头。竟未及时拦下这个少女!
另一张床榻边。
江六边哭边骂:“我疼的死去活来,哭一哭如何了!我就要哭!爹啊,娘啊,我疼啊!我的祖父啊,你的宝贝金孙疼啊!”
熟稔敏捷的行动,带着流利的美感。
挺住个屁啊!
黑脸侍卫的心,更是颤个不断。
程景宏头也未抬:“再担搁下去,江六公子的腿就是接上,也会落下跛腿的弊端。”
贺三公子并无外伤,却一向昏倒不醒。江六惊天动地的哭喊声,世人喧闹的说话声,都似于他毫无干系,没有半点反应。
少年面孔映入视线。
单从伤势来看,很明显紫衣少年伤得更重。绯衣少年昏睡未醒,却无外伤。恰好给从未看过病患的容堂妹练练手。
程锦容坐在床榻边,全神灌输,略略俯身。左手按着贺三公子的头,右手施针。
程景宏不愧是程家这一辈第二超卓的儿郎!
这个绯衣少年,必然就是贺三公子!
世人:“……”
程景宏抿紧薄唇,神采端凝,言语非常简练:“筹办热水,药箱拿来。”
姣美少年:“……”
程景宏天赋出众,学医多年,又义诊两年,医术高深,涓滴不弱任何名医。伸手按压紫衣少年受伤的左腿,行动迅疾。
众纨绔虽不通医术,也看得出程景宏医术高深。不约而同地齐齐松了口气。
程锦容:“……”
得!还是随他哭吧!
裴璋是千里无一的翩翩少年郎。鞑靼太子俊美中带着邪气。他们两个,皆是千里无一的俊美女人。比起面前的贺三公子来,仍然略略减色一分。
绝没有趁机多看贺三公子俊脸之意。
程锦容看诊后,微微蹙眉。
程景宏在心中敏捷做了安排,快步上前,在惨呼不已的紫衣少年身边蹲下来,先查抄腿部外伤。
这个小程大夫,看着非常面嫩,到底行不可啊!
她曾想过,若没有那道足以毁容的刀疤,贺三公子必然是一个漂亮少年。
几个纨绔公子面面相觑。
黑脸侍卫:“……”
金针刺穴,既要精准又要拿捏轻重,最考较一个大夫的医术。万一金针扎歪或是扎错了,公子定会大刻苦头……
程锦容的目光掠过少年的腰间,忽地瞥到了一抹熟谙的莹润。恰是宿世她随身佩带了数年的羊脂玉佩……呃,是贺三公子的玉佩才对。
从程锦容的角度,只能瞥见少年苗条的身形,看不清面庞。
皮肤不算白,是浅浅的古铜色。
饶舌的陈皮,此时也未几嘴了,麻溜地打了盆热水来。翻开药箱,取出上好的止血伤药和洁净柔嫩的纱布。
程锦容拿起最颀长的金针。
浓黑的长眉,透着些许桀骜野性。挺直的鼻梁,薄薄的嘴唇,五官无一处不恰到好处。构成了一张漂亮之极的面孔。
甘草应了一声,敏捷开了药箱,取出金针包。
少年倏忽展开眼。
“江六!挺住!”
一个十几岁的少女,便是学过医,医术又能好到哪儿去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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