甚么救你们主子的命!
熟稔敏捷的行动,带着流利的美感。
贺三公子一向昏睡,江六哭天喊地。众纨绔很天然地围拢到了江六的床榻边。七嘴八舌地安抚江六。
挺住个屁啊!
也只得如此了。
这个小程大夫,看着非常面嫩,到底行不可啊!
哪怕贺三公子是都城第一纨绔,也是最漂亮的纨绔!
“江六!挺住!”
程锦容拿起最颀长的金针。
程锦容:“……”
刚才他真是昏了头。竟未及时拦下这个少女!
裴璋是千里无一的翩翩少年郎。鞑靼太子俊美中带着邪气。他们两个,皆是千里无一的俊美女人。比起面前的贺三公子来,仍然略略减色一分。
程锦容敛容垂眼,不见如何行动,手中金针已刺了下去。右手一动,又取了一根颀长金针。
……
可她没想到,会是如此令人屏息的漂亮!
江六是个软骨头又好哭的怂货。可他的同胞兄长皆是年青神勇的武将,亲爹是大将军,祖父卫国公任兵部尚书。论家世论出身,都不弱于贺三!
浓黑的长眉,透着些许桀骜野性。挺直的鼻梁,薄薄的嘴唇,五官无一处不恰到好处。构成了一张漂亮之极的面孔。
本日结伴出城打猎,路过惠民药堂外时,贺三的骏马俄然发疯,江六离得比来,猝不及防之下,被发疯的骏马踢中左腿,两人一同摔到马下。
莫非是摔伤了头,内积淤血而昏倒?
程锦容坐在床榻边,全神灌输,略略俯身。左手按着贺三公子的头,右手施针。
此中一个面庞姣美犹胜女子三分的少年,忍不住张口道:“喂,你的医术到底如何?可别胡乱医治,误了江六的腿!”
如此再无多言,抬人安设之类的琐事,自有随行的保护。
江六被抬进药堂内院的空房,还是昏倒的贺三公子也被抬了出去。一间屋里放了两张狭小的床榻。这等时候,也顾不得洁净不洁净了,治伤要紧。
程景宏不愧是程家这一辈第二超卓的儿郎!
“就是就是。堂堂七尺男儿,岂能为些重伤就痛哭流涕!”
程锦容略一思忖,叮咛甘草:“拿金针。”
程景宏抿紧薄唇,神采端凝,言语非常简练:“筹办热水,药箱拿来。”
皮肤不算白,是浅浅的古铜色。
……
少女多有佩带香囊的风俗。程锦容不喜花香,香囊中放的是提神醒脑的药草。淡淡的药草香气,飘入少年的鼻间。
甘草应了一声,敏捷开了药箱,取出金针包。
程锦容看诊后,微微蹙眉。
众少年一同点头拥戴。
程景宏在心中敏捷做了安排,快步上前,在惨呼不已的紫衣少年身边蹲下来,先查抄腿部外伤。
如果江六的腿有个好歹,贺三要何如交代?他们几个也讨不了好。幸亏程景宏医术了得,他们总算能稍稍放心了。
黑脸侍卫的心,更是颤个不断。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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杏衣少年关于舍得将目光自程锦容的身上移开,敏捷低语道:“他说得这般有掌控,先让他尝尝看。这药堂里,另有别的几个经历老道的大夫。”
从程锦容的角度,只能瞥见少年苗条的身形,看不清面庞。
姣美少年:“……”
贺三昏迷不醒,没见外伤。江六却摔断了腿。
单从伤势来看,很明显紫衣少年伤得更重。绯衣少年昏睡未醒,却无外伤。恰好给从未看过病患的容堂妹练练手。
程锦容定放心神,蹲下身子。
姣美少年被噎得哑口无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