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后,容表姐最靠近的人就是本身的夫婿贺祈,不是他这个表弟了。
成了!
宣和帝目中闪过笑意:“再添一碗。”
程锦容心中不舍,却未多言,略一点头:“师父的话,弟子都记下了。”
宣和帝扯了扯嘴角,淡淡道:“行了,此事朕自有考虑。”
身为大夫,能不懂这此中的事理?
宣和帝听出六皇子的言外之意,瞥了六皇子一眼,不置可否。
……
裴皇后笑着嗔道:“小六,你可别吃撑着了。”
贺祈现在还是“戴罪之身”。到结婚的时候,也该让贺祈回宫持续做御前侍卫统领了吧!
“现在皇上身边有你,为师也没甚么不放心的了。等你成了亲,为师就向皇上告老回籍去。”
六皇子咧嘴一笑,公然添了一碗,又吃得干清干净。
六皇子自发得不着陈迹地为贺祈讨情:“结婚出嫁,一辈子只要一回,自是要风景热烈些才好。容表姐出嫁那一日,不如父皇派些御前侍卫随贺校尉一同去迎亲。”
“锦容,你聪明活络,闻一知十,在医术一道的天赋,是为师平生所见最出众的一个。假以光阴,必成大器。”
“不过,为师还是要劝你一句。伴君如伴虎!做天子太医,医术首要,措告别事更要慎之又慎。免得风头过分,惹来世人眼热,或是皇上心生不满猜忌。”
特别是六皇子,恰是“半大小子吃穷老子”的春秋。连着吃了两碗,另有些意犹未尽。
“锦容,为师真的老了。人老齿松,精力不济,就连目力也大不如前。身为大夫,眼不亮手不稳,实在是大忌。”
六皇子虽未决计运营本身的权势,不过,跟着“立储”风声越传越烈,六皇子也随之水涨船高。六皇子没有去探听,自有人主动殷勤示好,将动静传进六皇子耳中。
程锦容笑着点头。
“更何况,为皇上看诊,容不得半点忽视粗心。为师也不怕奉告你,现在为师已经不敢为皇上施针,唯恐有个差池,落得和常院使一样的了局。”
六皇子欢畅了半晌,忽地有些欣然:“今后,容表姐就是贺校尉的老婆,是平国公府的二少奶奶了。”
程锦容正和裴皇后低声说着话,六皇子便兴冲冲地来了。冲程锦容咧嘴一笑:“容表姐,听闻你和贺校尉的婚期已经定了。”
程锦容发笑不已,半开打趣半当真地说道:“放心,就算我嫁给贺祈,做了贺家妇。殿下在我内心的职位,仍然安定如山,无人可代替。”
程锦容终究看不下去了,笑着劝道:“你本日已经吃了这么多肉,还是别再多吃了,免得积食不好克化。”
杜提点吃了大半碗的肉,还要伸筷子。
“母后,我今儿个表情好,胃口也比常日好,就想多吃一些。”
程锦容哭笑不得,再次张口:“吃多了伤胃伤身,师父年纪不小了,还是以摄生为要。”
程锦容和杜提点也在一同吃午餐。
六皇子被哄得甜滋滋美滋滋:“真的吗?”
杜提点被程锦容念叨得头痛,只得搁了筷子,随口笑道:“为师我自小学医,在宫中做了二十几年太医,一向谨慎翼翼谨慎纤细。现在都是六十岁的人了,就是此时合眼,也算长命了。不必讲究这么多了。”
元辰,你在我内心的职位,谁都没法代替。
裴皇后和六皇子对视一眼,暗自笑了起来。
裴皇后看着姐弟两个密切地谈笑,也觉表情愉悦。
迩来,杜提点时有“为师已经老了”的感慨。
罚三个月不成模样,罚四个月就恰好了是吧!
杜提点人老了,牙齿松动,喜好吃些软甜的菜肴。本日一道樱桃蒸肉很对他的胃口。这是以带皮的五花肉上锅蒸,然后切生长条,再以樱桃熬成甜汤浇在肉上。甜而不腻,非常甘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