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些亲兵在都城被关了一年多,一个个内心不知多么憋屈。此时一个个骑着骏马,腰间挎着长刀,一个个目光锋利凶恶。
裴璋被气得面孔乌青,拂袖而去。
贺祈挑眉嘲笑一声,猛地出拳,击中了亲兵的面孔。
论军容论风采,自是御前侍卫更胜一筹。他们都是大楚将门后辈,自小习武,身家明净,对天子忠心耿耿。
朱启珏迅疾回过神来,不客气地踹了郑清淮一脚,笑骂道:“去你的!”
“启珏得了皇上喜爱,许以康宁公主。这是一桩大丧事。本日我们本该为启珏好好道贺一番。不过,明日就要出发离京,不宜喝酒。也只能以茶代酒了。”
来者不善,善者不来。元思兰身份特别,摆出鞑靼太子的架子来,贺祈也不能回绝。
鞑靼人生性好武,逞勇斗狠是本性,贺祈出言热诚本身的主子,如何能忍?
世人一起笑着应下。
阿谁亲兵突然上前一步,握起右拳在贺祈面前晃了一晃。口中爆出一长串鞑靼话。
不过,二皇子到底忍下了这口闷气,并未去找贺祈。
朱启珏点点头应下。
答案唯有一个!
只见贺祈挑了挑眉,淡淡道:“你去回殿下一声,一同用膳就不必了。免得相互相对,饭食难以下咽。等吃完饭,我自会去见殿下。”
朱启珏有甚么比他们强的?
贺祈目中闪过一丝冷意,淡淡道:“本日刚出发离京,不会有甚么动静。你暗中盯着便可,不消畴昔,也免得过分惹人谛视。”
贺祈低声打趣:“我刚才俄然想起一件事。皇上昨日下旨,为你和康宁公主赐婚。鞑靼太子是寿宁公主的将来驸马,你岂不是和他成了连襟?”
叶凌云还要点脸,没美意义透暴露来。郑清淮天生嘴欠,见朱启珏那副傻笑不已像天上掉了个金元宝在怀中的神情,一时忍不住,张口戏谑几句。
贺祈是天子亲信亲信,更是平国公世子。这两层身份,都极有分量。二皇子拉拢不成,也不肯正面开罪贺祈。
贺祈任他们闹腾半晌,才笑着说道:“你们两个差未几就行了。”
“表哥!”朱启珏凑了过来,低声问道:“前面的马车一向没甚么动静,要不要畴昔看看?”
“我还是那句话。你我两人,只能去一个。我去了,你就不能去。”
裴璋忍下愤怒,低声说道:“这是二皇子殿下的意义。鞑靼太子是二皇子殿下的亲表哥,也是寿宁公主的未婚夫婿。此去边关,千里之遥,又是为了劝降鞑靼马队。二皇子殿下放心不下鞑靼太子的安危,以是想让我同业……”
鞑靼太子元思兰坐在马车里,并未露面。马车前后俱是元思兰的亲兵。
一边说着,一边冲元思兰乘坐的马车努努嘴。
出门行军在外,比不得在都城里安闲,驿馆里的厨子厨艺平平。不过,世人行路一整日,俱是又饿又累,此时有热腾腾的饭菜入口,另有热水能够沐浴,也没甚么可抉剔的了。
“二皇子殿下如果气愤不快,就让殿下亲身来见我。”
这一日中午,朱启珏被灌了几壶茶水,连着跑了数次茅房,一众损友乐不成支,捧腹大笑。
贺祈挑眉嘲笑,半点不客气地打断裴璋:“这些冠冕堂皇的话,你说给别人听也就算了,在我面前就不消再多说了。”
……
当日早晨,一行人歇在了官道上的驿馆里。
论出身,他们几个都是公侯后辈。贺祈和江尧定下婚事了,郑清淮和叶凌云还没订婚,同在御前当差。家里迟迟没给他们订婚,说不得就是为了等宣和帝为康宁公主选驸马。
朱启珏: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