坐在一旁的卫国公夫人用力握紧椅子把手，恨不得现在手中捏的是二皇子的脖子。
四个接生嬷嬷和四个产婆悄悄松了口气，谁也没吭声，很快退了出去。
这一等，又是两个时候。
红云也不出言回嘴，持续用力叩首，很快额头就红肿了一片。
被疼痛折腾得死去活来的二皇子妃，用最后的力量咽下汤药。在神智恍惚堕入甜睡前，低声呢喃：“救救我的孩子。”
可这一年来，江敏在二皇子府里连连受气，怀了身孕都未消停过。
待卫国公夫人走了以后，程锦容亲身喂二皇子妃喝下宁神汤药。
耳畔响起一个轻柔又果断的声音：“放心睡吧！醒来后，你就能见到孩子了。”
二皇子明显就是这一等人。
卫国公世子夫人红着一双眼，希冀地看了程锦容一眼。
卫国公被老妻骂急了，憋出一句：“我当时也没推测二皇子是这副德行。”
二皇子狠狠地瞪了为首的红云一眼：“大胆！要如何定夺，本皇子自有主张。岂容你们几个胡言乱语！”
二皇子：“……”
程锦容敏捷扶起卫国公夫人：“夫人快些起家。我先进产房！”现在不是客气的时候，有甚么话今后再说也无妨。
二皇子等了半日，非常不耐，一个时候前就走了。
二皇子：“……”
程锦容目光一扫，淡淡道：“你们都出去。这里有我和甘草便足矣。”
说完，卫国公夫人慎重地对程锦容行了一礼：“有劳程太医了！”
有的心忧老婆安危，对大夫满怀感激。也有凉薄多疑的人，听到剖腹二字，第一个反应不是忧心，而是不满。很有“别的女子能生孩子我这个媳妇如何这般不顶用”的意味。
今后众皇子争储，卫国公府要不要支撑二皇子？不支撑的话，二皇子心中必会不满，江敏的日子就更不好过了。这不是将孙女推动火坑了吗？
程锦容目中闪过喜色，若不是看在二皇子妃的颜面上，她已经拂袖拜别。底子不会和二皇子在此胶葛废话。
程锦容略一点头。
“当然，如果殿下对峙不允剖腹，二皇子妃娘娘再对峙一两个时候，或许也能够安然生下孩子。更大的能够是难产，母子皆危！比及当时候，就是大罗神仙也没体例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