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永安侯请听旨。”
有的十天半月就能重回朝堂,有的要一两个月。目前最高记录是御史台里的一名出言不逊的御史,在府里写了半年的请罪折子。
永安侯内心咬牙暗恨,不得不躬身谢恩领旨。
他和亲娘早故意有隔阂。可做儿子的,见到亲娘被打成如许,内心焉能不恼不怒!再看永安侯那副阴测测的模样,裴璋内心的肝火也到了颠峰。
永安侯夫人被踹中间窝,又是一声惨呼。
永安侯夫人挨了一巴掌,又被踹中间窝,此时脸上红肿,衣衿上一个明晃晃的足迹,金钗掉了,发髻也乱了,看着狼狈至极。
赵公公瞥了面色不妙的永安侯一眼:“皇上有旨。永安侯在二皇子府外对裴校尉脱手,对天子不敬。责令永安侯写请罪折子,并罚半年俸禄。”
永安侯夫人听着话音不妙,错愕地喊了一声:“阿璋!你说甚么胡话!甚么断绝父子干系,你如何能有如许的动机!”
按着朝中常例,写请罪折子得卸下统统差事,在府中“检验己过”。这请罪的折子递上去,皇上若不对劲,就得持续写,写到天子对劲了才行。
永安侯满腔肝火,尽数迁怒到永安侯夫人的身上,嘲笑着踹了永安侯夫人一脚。
……
永安侯夫人满脸泪水,紧紧抓着裴璋的衣袖:“阿璋,你做了错事,快些向你父亲赔罪。快说你今后听你父亲的话,毫不敢再擅作主张,你快说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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啪!
都是裴璋这个孽子!
永安侯:“……”
若不是裴璋吃里扒外,叛变二皇子,如何会闹出这连续串的风波来!
“儿子不敢!”
裴璋大步上前,将永安侯夫人扶了起来。
赵公公传旨后,也未几留,很快拜别。
说完,回身便要拜别。
永安侯被噎得面色乌青,咬牙怒道:“你敢以皇上来压我!”
“你这个孝子!”永安侯大怒:“你竟敢对本身的父亲脱手不成!”
裴璋目中闪过一丝哀思,缓缓说道:“我也不想做你儿子。可惜,我生来就姓裴。哪怕断绝父子干系,我的身上也留着你一半的血液。”
这只手在半空就被另一只年青有力的手拦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