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大郎笑道:“程军医亲身为二郎看诊开方,经心看顾。二郎在一个月前便能下榻走动。现在行走无碍了。听程军医说,再过些光阴,二郎就能重新提刀上马杀敌了。”
平国公:“……”
这个少年,身高腿长,宽肩窄腰,一张面孔生得漂亮之极。如一柄出鞘的宝刀,光芒耀目,令人没法忽视。
贺祈微微抽了抽嘴角。
贺祈固然幼年,胸怀气度样样不缺。只要贺祈既往不咎,阿谁孽障今后也能在边军里安身安身了。
贺祈欣然笑道:“我从都城带了娘舅最爱喝的梨斑白!”
这个孽障,总算福大命大。
平西侯意味不明地嘲笑一声,右手握住了腰间的刀柄。
这就是他的儿子,贺祈。
元思兰既来了,就别想走了。
他十几年没见过儿子了,他也很想和儿子说说话好不好。这些个没眼力的!
有些话,不消说出口,大师伙儿心知肚明。
贺凇不愧是狠人,面不改色地应道:“一向都是大郎在照顾他,我从未去过伤虎帐帐,不晓得他现在如何样了。”
贺祈笑着应了,随平西侯一同走了。
平西侯笑道:“有仗要打,我整日不知多有精力,如何会不好!”
贺祈:“……”
平国公也不便在世人面前拂了平西侯的颜面,从鼻子里嗯了一声。
贺祈问贺大郎:“大哥,二哥现在伤势如何了?”
元思兰当然不是笨伯,没有掌控的事,毫不肯做。也免得完整撕破了脸,给了贺祈正大光亮脱手的借口。
这段光阴,贺大郎每日去陪贺袀,开解安慰的话不知说了多少。贺袀看来也是真的想通了。晓得贺祈来边关的动静以后,贺袀主动对贺大郎说道:“等三弟来了边军,我要去见一见三弟。”
说完,也走了。
宿世他受伤毁容,世子之位被夺,狼狈离京来到边关。平国公恨他不争气,对他极其冷酷,父子干系非常淡薄。
兄弟两个久别相逢,见面自有一番热络欢乐。
贺大郎听了如许的话,内心也觉欣喜:“好,到时候我陪你一同前去。”
平国公当然做不出这等事来,眼睁睁地看着贺祈走了,内心一阵气闷。
贺祈眼角余光瞄到贺凇的神情,内心有些唏嘘。
平国公微不成见地抽了抽嘴角。
贺大郎是平国公的庶宗子,老婆朱氏是平西侯府的旁支嫡女。平西侯对忠诚循分的贺大郎非常赏识爱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