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淑妃笑盈盈地看了康宁公主一眼：“立不建功倒在其次，最首要的是安然回京。说来，当日皇高低旨赐婚，朱二公子隔日就离京远行，未能进宫谢恩。等他回京了，臣妾得厚着脸皮，召他前来讲说话。也让康宁和将来驸马正式见上一面。”
有些长舌的在背后里嚼舌，少不得要连累到裴皇后。
鞑靼可汗卜赤被气抱病了一场，更是雪上加霜。
和和婉灵巧听话的康宁公主一比，寿宁公主打动易怒又笨拙胡涂。
程锦容和康宁公主闲话好久，氛围轻松和谐。
康宁公主面貌不算顶尖，比起寿宁公主来很有不如。不过，她脾气和顺，举止斯文，没有半点公主的放肆霸道，让人望之生出好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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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
边干系连打败仗，战局明朗，都城百姓们雀跃欣喜，朝堂百官奋发鼓励。重回朝堂执掌户部的梁尚书，现在甚么也不说了，每天忙着筹措粮草筹办军饷。
不过，康宁公主温软仁慈，自寿宁公主搬进了公主府，内心不时惦记。顾淑妃管束得紧，她故意想刺探几句，都无处可问。
“养病”一年的大皇子妃贺氏，终究“病愈”，能够踏出院门。别的府临时没走动，只回了一趟娘家。
康宁公主忽地轻叹了一声：“程太医，我整日住在宫里，不知宫外如何。实在，我内心一向惦记皇姐，想去公主府看看她。不过，母妃不允我随便出宫。”
程锦容似有所察，抬起眼，冲裴皇后微微一笑。
“他在宫中当差经心极力，不过，出宫后和几个老友在一起时，就是另一副模样了。”程锦容笑着将贺祈等人相处时的趣事说了几桩。
康宁公主忍不住笑了起来：“他们几个倒是风趣。”
裴皇后眸光一闪，淡淡道：“不是本宫不心疼寿宁。只是，她措告别事无状，触怒了皇上。本宫也不敢为她讨情。”
康宁公主颇能听得进安慰，点了点头，不再提寿宁公主。
能入宣和帝的眼，朱启珏靠的不但是出身，也不全凭一张姣美的面孔。
康宁公主和程锦容进了偏殿，将宫女们都打发退下了，康宁公主才红着脸轻声道：“朱二公子是贺校尉的表弟，听闻他们两个亲如兄弟，程太医和朱二公子也熟悉。”
堂堂大楚嫡长公主，被囚禁在公主府里，跟着教养嬷嬷“学端方”。并且，那两个嬷嬷皆是宫中出了名的短长人物。娇纵率性的寿宁公主落在她们手里，不知要吃多少苦头。
大皇子妃进了内堂。
鞑靼骑兵士气降落，军心不稳，连吃败仗，死伤惨痛。
程锦容目中闪过笑意，点了点头：“是，不瞒公主殿下，我和朱二公子确切熟络。”
裴皇后态度冷酷，摆了然不想多言，顾淑妃非常见机，很快扯开话题。
幼年的贺四郎磨炼半年，措告别事颇见沉稳。陪着大皇子在外院说话。
女儿就在她身边，却不能叫她一声娘。这份遗憾，再多的犒赏也弥补不了。可比起畴昔十几年的母女别离煎熬痛苦，她能和女儿团聚，已是老天恩赐了。
康宁公主轻咬嘴唇，鼓足了勇气说道：“母后，女儿想和程太医说会儿话。”
大皇子妃没理睬朱氏，快步上前，双手扶起太夫人，语气非常亲热：“祖母快些免礼。”
能完整打败鞑靼，边关便能迎来数年十数年的安稳安宁。于国朝于百姓都是一件大丧事。这等时候，就是让梁尚书跑断腿掉秃顶发也乐意。
……
程锦容回了一个亲热和睦的笑意。
程锦容看着康宁公主，温声说道：“皇上是寿宁公主的父亲，皇后娘娘是她的亲娘。如果不是寿宁公正犯下大错，皇上和娘娘岂会重罚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