六皇子立即起家,恭声问安。
少了动辄挑事的四皇子五皇子,上书房里一片安宁。
过了半晌,周太傅迈步出去。
之前在上书房读书,四皇子五皇子经常欺负他。特别是到了演武场上,他们经常调侃讽刺他,他嘴上不说,内心不是不气闷。
……
对文臣们来讲,宣和帝立脾气浑厚靠近文臣的六皇子为储君,天然是一桩功德。
现在,在上书房里读书的是六皇子,另有刚满七岁的七皇子和六岁的八皇子。
四皇子五皇子过了年后,就未再进上书房读书。两位皇子的婚期一个在仲春初,一个在三月。
六皇子避重就轻地答道:“昨日早晨,父皇对我说,今后我只读半日的书,下午和早晨都去保和殿。”
程锦容深深看了六皇子一眼:“殿下说错了。殿下没有太多的时候,长则五年,短则两三载,殿下便要承担起重担了。”
年幼的八皇子慢了一步,连连点头,像小鸡啄米:“是啊,我们刚开蒙读书,当然要像六皇兄一样勤奋。”
也是以,六皇子刚一进书房,两张又甜又乖的小脸就映入视线:“六皇兄早!”
甚么叫长则五年,短则两三载?
你这么说是甚么意义?
父皇真是偏疼得没边了!
七皇子八皇子齐声应了,各自坐到了本身的位置上。两人个头都只及六皇子的胸口。坐在凳子上,脚丫悬空,够不着地。
储君二字,代表着无上的权力,也重逾千钧,沉甸甸地压在六皇子尚且薄弱的肩膀上。
六皇子心乱如麻,口中下认识地应道:“这等事,我如何能说。”
……
七皇子八皇子也随六皇子起家,声音稚嫩又清脆:“周太傅早!”
短短一句话,如春雷在六皇子心头骤响。
六皇子想为兄长解释几句,话到嘴边,却又说不出口。
宣和帝这是要亲身教诲六皇子为君之道。
程锦容温馨地看着神采变幻不定的六皇子。
现在上书房里的氛围就敦睦和谐多了。两位皇弟又乖又听话。
周太傅一捋髯毛,笑着说道:“诸位殿下请坐。”
时候过得缓慢。
事涉天子龙体,一旦传出去,便会引发无数风波。
六皇子满身一震,一刹时,无数邪念在脑海中掠过,却又迅疾消逝。终究,只剩下一个清楚又果断的动机。
大皇子二皇子气血翻涌,心中非常气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