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锦容慢悠悠地笑道:“你先别急着谢我。如果甘草不乐意,你趁早撤销这个动机。我问你,你为何这般焦急?”
裴皇后令宫中备马车,将程锦容送回程府。
你当我情愿啊!
程景宏略有些不安闲地清了清嗓子:“是我本身想去,和你没甚么干系。你不必谢我。”
程锦容拿出帕子,为裴皇后擦拭脸上的泪痕,然后轻声道:“娘娘甚么也别想了,好好睡一觉。明日起来,就将过往的统统都忘了吧!”
陈皮磨磨蹭蹭不肯说,程锦容淡淡一句:“你不想说,我就不问了。”
感谢你无言的体贴,感谢你沉默的保护。
她是天子太医,不能离京,不能和贺祈同业去边关,不能趁机去和亲爹相聚。大堂兄这是代她前去啊!
……
程景宏瞥了陈皮一眼,抽了抽嘴角:“不必等今后,眼下我就有一事要和你商讨。”
如许一桩苦差事,别人都不肯去,大堂兄却抢着报了名。还不是为了她?
赵氏清楚满心不舍,却笑着拥戴:“是啊!景宏自少时来都城,这些年再未出过都城半步。此次倒是个好机遇,能出去走一走看一看长长见地。”
堂妹程锦宜笑道:“大哥到了边军后,还能见一见二叔呢!”
程景宏俊朗的面孔没甚么神采,平平平淡地说道:“雄师出行,归期不定。或许几个月,或许要一年半载。陈皮也要随我同去……”
她到底做错了甚么,为何要受如许的煎熬?
裴皇后红着眼,点了点头。
今时本日,再说甚么离宫,说甚么伉俪破镜重圆,都成了遥不成及之事。眼下,最要紧的是稳住皇后之位,稳固圣眷,为六皇子策划着力。
世人:“……”
程锦容顿时猜出了几分,听程景宏说了下去:“陈皮是我的贴身小厮,自小伴我长大。他的毕生大事,我这个做主子的,总要替他操一操心。”
甚么?
彼苍何其不公!
程锦容想落泪,又想笑:“不管如何,我老是要谢你。今后有效的着我之处,你尽管张口,我毫不推让。”
陈皮一个激灵,立即道:“甘草在平国公府里住着,阿谁叫苏木的黑大个子一向用心不良,主子实在不敢等了。”
程景宏答复得非常简练:“我主动报了名。”
“大堂兄,”程锦容目中闪过一丝水光,声音微微哽咽:“感谢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