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皮一边眨眼,一边冒死表示:“实在,我比你大了几个月,你能够叫我一声陈皮哥哥。”
程景宏板着面孔道:“不必情急。等我训完了二弟,自会轮到你。”
裴璋也好,贺祈也罢,她都不会嫁。
陈皮又递了杯茶来,冲甘草咧嘴笑道:“这是我经心调制的陈皮甘草茶,你尝尝看。”
赵氏却不是娇惯儿子的性子,张口道:“你也老迈不小了,整日闷在家里看医书背药方,也练不好医术。跟在你大哥身边熬炼一番也好。从明日起,每天都随你大哥去药堂。若不听话,我第一个饶不了你。”
程锦容并无少女怀春的娇羞,神采安静:“大堂兄,我对贺三公子,只是医者对病患的情意,别无他意。”
程景宏目中也闪过笑意。
粗枝大叶的甘草,对陈皮那点谨慎思浑然不察,吃完糕点,喝了一大杯酸甜的陈皮甘草茶,非常满足:“感谢你了。”
陈皮厚着脸皮还想再说,程景宏已瞥了一眼过来,陈皮头皮一麻,不敢再多嘴,老诚恳实地跑腿做事。
甘草胃口好饭量大,早上吃的早餐早就消化得差未几了。绵软苦涩的点心一入口,甘草的眼便亮了起来。几口下去,一块糕点被吃得干清干净。
兄妹三个俱是一惊。
程景安实在也挺乐意去药堂。
程景宏瞥了程锦宜一眼:“你又没做错事,如许怕我做甚么。”
程锦容一眼便窥出了程锦宜的谨慎思,莞尔一笑:“好。”
“你到了及笄之龄,说亲订婚出嫁,也就是两三年之间的事。常日和同龄少年来往,理应保持间隔,免得闺誉受损。”
程锦容哭笑不得,只得放软语气:“大堂兄,是我的错。你别活力。”
程锦容也忍俊不由,轻笑不已。
有了程景安,陈皮蓦地安逸了很多。便是甘草,也比常日闲了很多。
程景安都快哭出来了:“大哥,你别说了。我晓得错了!”
马车里,一片温馨。
程景安打动之极,一把攥住亲爹的胳膊:“爹,你今后就如许夸我鼓励我,我必然进步缓慢。”
程锦容和程锦宜一起笑弯了腰。
赵氏看向宗子,温声扣问:“景安跟着你,不会影响你坐诊吧!”
程景宏深深地看了堂妹一眼:“你对贺三公子没有他意。却不知贺三公子内心是如何想的。并且,裴公子本日清楚已心生曲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