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说中了心机的朱启瑄,咳嗽一声:“那就多谢表嫂了。”
跳脱又爱怼人的程景安这是如何了?
程锦容笑着安抚:“大伯母别心急。或许是缘分未到,说不定,他们很快就红鸾星动。你拦都拦不住!”
家长里短的闲话,贺祈插不上嘴,就这么耐烦地坐在一旁聆听相伴。
容堂姐可贵返来一次,别这副要死不活的模样!
朱启瑄的答复出乎料想:“算不上中意。”
“表嫂,”朱启瑄轻声打断程锦容:“像你和表哥这般两心相许情义相投终立室属的,人间少之又少。更多的是盲婚哑嫁。”
上了马车后,程锦容轻声对贺祈道:“我可贵休沐,今晚想回一趟程家,看看大伯父大伯母。”
就这么几小我,也不必分席了。晚餐时团团围坐,饭菜也非常丰厚。赵氏唯恐薄待了侄半子,不断地为贺祈夹菜。
程锦容笑着嗯了一声。
程锦宜明显晓得些内幕,在桌子下扯了扯程景安的衣袖。
朱启瑄说到这儿,自嘲地笑了一笑:“这两年多来,也有很多人家登门提亲。父亲母亲都疼我,舍不得我早早出嫁,一概没应。现在郑家登门提亲,郑清淮勉勉强强算是入了父亲母亲的眼。”
“我出身公侯府邸,自幼锦衣玉食,享尽繁华。婚事服从家中安排,也是应当的。”
满面颓唐的程景安有气有力地号召:“容堂妹,妹夫。”
程锦宜悄悄翻了个白眼。
“不瞒你说,我自小就想嫁给表哥。表哥是平国公独一的嫡子,生得俊美无双,技艺又好。贺家和朱家本就是姻亲,如果想亲上加亲,我或许能如愿以偿。”
赵氏笑答:“景安性子沉稳了很多,做一个坐堂大夫没题目。不过,你大伯父说,景安资质有限,考太病院就别想了。”
赵氏被哄得乐呵呵的,拉着程锦容的手往府中走,一边笑道:“那就听你的,不叫他们父子两个回府了。过一会儿,景安和锦宜就该从药堂返来了。”
赵氏没推测程锦容和贺祈会登门,既惊又喜,笑着迎出了正门:“锦容,你和三郎要返来,如何也不提早说一声?你大伯父和你大堂兄本日都在官署当值呢!我这就打发人去给他们送信,让他们回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