宫女恭声应下,过了一炷香时候,程锦容便来了。
裴皇后心中惦记程锦容,打发身边的宫女前去相请:“请程太医前来,为本宫存候然脉。”
程锦容笑道:“娘娘放心。每隔两日,提点大人就会为我诊脉。”
裴皇后随口笑道:“你二哥倒是故意了。”
隔日一早,程锦容和贺祈一同进宫。
以寿宁公主高傲放肆的性子来讲,肯说一句拼集,可见裴珏是相称不错了。
程锦容:“……”
迩来宫中风平浪静,诸事平顺。宣和帝身材时好时歹,幸亏没甚么大病。程锦容也不似昔日那般时候紧绷,精力松弛舒缓了很多。
寿宁公主抬开端来,目中暴露一丝讶然:“本来母后甚么都晓得。不瞒母后,女儿见到裴珏了。”
她的一举一动,一向都在帝后的耳目之下。
程锦容诊脉后,笑着说道:“皇后娘娘脉相沉稳有力,凤体安康。”
裴皇后叮咛几句,就令寿宁公主回长乐宫歇息。
别说二皇子寿宁公主,就是比起六皇子来,也不遑多让。
寿宁公主和康宁公主暗里里做的小行动,当然瞒不过裴皇后。裴皇后装着不知情,任由寿宁公主和裴珏见面。也是盼着寿宁公主能被裴珏所打动。
在裴皇后心中,她一个失了纯洁落过胎又失了宠的公主,也只配侯府庶子做驸马了吧!
寿宁公主的神采比常日惨白了一些,不过,神采还算安静。
能够想见的是,再过几个月,就会改成犒赏孩子吃用之物了。
裴皇后眸光一扫,目光落在了寿宁公主的发间:“寿宁,你头上仿佛多了一支新的珠钗。”
这份恩宠,委实是独一无二了。
是啊,确切很“故意”。
寿宁公主下认识地伸手,摸了摸发髻上的珠钗,笑着应道:“本日去康宁府上,二哥送我的。母后,这支珠钗好欠都雅?”
宣和帝已好久不召嫔妃侍寝。后宫嫔妃们常日想见天子一面都很难,现在可贵有机遇献媚,一个个经心打扮,或操琴或吹箫或献舞。
裴皇后笑道:“你也别过分抉剔了。小六对他赞不断口,锦容也说裴珏好。可见是极出众的少年郎,也堪配做你的驸马了。”
……
上元节前,宣和帝不必上早朝。一年当中,可贵有几天余暇。宣和帝便去了后宫,见一见嫔妃和幼年的七皇子八皇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