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祈略一点头:“我心中稀有。不管如何,等六皇子坐稳了储君之位再说。”
两套赤金头面,二十匹上乘的衣料,另有五百两压箱底的银子。
“贺祈,如果不是娘娘和六殿下在宫中,我真的不肯踏进宫门半步。”程锦容低声叹道:“在宫中,大家戴着面具,勾心斗角,尔虞我诈。想想真是心累。”
这谨慎眼的模样,还真是敬爱。
甘草咧嘴一笑:“陈皮哥说了,等成了亲,他的月例银子都给奴婢收着。”
如许的嫁奁,对丫环们来讲,既丰富面子,又实惠实在。
“你们出嫁,这是我做主子的一片情意,你们都别推让。”
程锦容笑着拉起紫苏和甘草的手,柔声说道:“紫苏,甘草,你们两个都听我说。这些年,紫苏一向伴着我长大。甘草来我身边稍迟一些,不过,也有七年了。我们三个名为主仆,实则如亲人一样。”
贺祈有些不满地瞥了程锦容一眼。
程锦容矜持地嗯了一声。
紫苏还要说甚么,程锦容又用心绷起脸:“再推让不要,我就给你们再加五百两银子压箱底。”
紫苏清了清嗓子:“蜜斯放心,苏木也悄悄和奴婢说过,等奴婢和他结婚,他就将这些年存下来的私房都给奴婢。”
足能够在都城买一处地段上佳的大宅子了。
如果所料不错的话,一旦宣和帝下旨立储,就是二皇子府解封之日。
程锦容哭笑不得,伸手拧了贺祈一把:“你是不是用心在逗我!这还叫没存过私房?田庄和铺子代价多少我不清楚,只银票就有四五万两了。”
程锦容:“……”
“等过几年,六皇子长大成人,即位为帝。我们就分开都城。”贺祈顾恤地搂紧怀中娇妻,在她耳边低语。
陈皮对甘草确切很好。
木匣子连锁都没有,可想而知也没甚么值钱东西。将来这平国公府都是贺祈的,以贺祈的脾气,哪会决计攒甚么私房。
宣和帝不成能一向封着二皇子府。
这一日早晨,伉俪两人独处时,程锦容将本日给两个丫环嫁奁的事说给贺祈听了一遍。说到“私房银子”那一段时,程锦容成心偶然看了贺祈一眼。
程锦容由衷地叹了一句:“你娘舅对你真好!”
隔着两层薄薄的衣衫,能清楚地听到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声。
……
甘草连连点头:“这可千万使不得!蜜斯,这嫁奁也太多了。奴婢不能要!”
这段甜美又轻松的新婚日子,很快就要结束了。过了这两日,她就要重回宫中。
提起二皇子,贺祈挑了挑眉,杀气腾腾,冷冷一笑:“他胆敢对你动手,今后,我定要亲身报仇!”
紫苏和甘草推让不得,只得笑着领受:“多谢蜜斯。”
程锦容忍着笑,夸奖陈皮几句。然后看了紫苏一眼。
说到这两桩丧事,程锦容目中有了笑意:“这还用你说。我早就给她们筹办好嫁奁了。”
“我常日花消用银子,都是从府里支用。”
贺祈皮厚肉糙,被这么拧一把,不痛不痒,笑着说道:“平国公府传承百余年,府里奴婢上百,还养着一千亲兵。到底有多少家业,我都说不清。等今后我担当了爵位,你做了平国公夫人,天然就清楚了。”
这就是“没存过甚么私房”?
约莫一盏茶工夫,贺祈就返来了,将一个匣子塞过程锦容的手里:“这些年,平国公府没有分炊。我要用银子,就从派人去账房说一声,直接支用就是了。以是,也没存过甚么私房,都在这儿了。”
程锦容立即回过神来:“没甚么。”
贺祈伸手,随便拨弄了一下银票:“娘舅怕我手头着紧,常常暗里塞些银子给我。这些银票,都是娘舅暗里给我的。我用不完,干脆也一并放在这个匣子里。不知不觉的,也存下很多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