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锦容嫣然一笑,点了点头。
杜提点神采凝重,略一点头。
程锦容单独一人坐着,冲贺祈盈盈一笑。
……
程锦容:“……”
六皇子毫不踌躇地准了,还不忘叮咛一句:“如有需求我援手之处,立即令人来送信。”
杜提点正色道:“以我行医诊脉数十年的经向来看,你脉像虽浅,确切是喜脉无疑了。”
“如许的丧事,你瞒着别人也就罢了,如何能瞒着本身的夫婿。”杜提点身为过来人,不吝在伉俪相处之道上指导程锦容:“听师父的,立即让人送信去东宫。将这桩喜信悄悄奉告贺祈。”
六皇子沉默半晌,才笑道:“贺统领言之有理。”
程锦容内心一个格登:“师父,你为何要皱眉?莫非是有甚么不当?”
程锦容扑哧一声笑了起来:“真是傻瓜!”
别看几位皇兄张口杜口都是六弟,内心对他不知多么嫉恨。生在天家,手足之情里掺杂了权势和储君之争,到底另有几分兄弟交谊,委实不好说啊!
……
杜提点早已见机地避了开去。
勋贵相互攀亲联婚是常事,盘根错节的都是姻亲。像贺祈和朱启珏这般靠近要好的表兄弟,实在未几见。
杜提点伸脱手指,搭在程锦容的手腕上。
贺祈一懵,脱口而出道:“你肚子疼吗?”
贺祈一头雾水,看看程锦容如鲜花般盛开的笑容,又看看本身的双手。倏忽间,一个动机蹿过脑海。
贺祈笑道:“启珏是我远亲的表弟。我们自小一起长大,无话不说,相互信赖,豪情深厚,更赛过亲兄弟。”
程锦容好笑不已:“瞧瞧你的傻模样!现在日子还短,脉象也浅。等过十几天,我再请师父为我诊脉。肯定了是喜脉,再回府报喜……”
杜提点好笑不已。豪情程锦容还要连贺祈也瞒着不说。
贺祈满身一震,目中闪过狂喜,说话都开端结巴了:“阿容,你是不是、是不是有喜了?”
出甚么事了?
贺祈心知肚明,一语双关地说道:“鱼与熊掌,不成兼得。殿下被立为储君,不但是大楚之福,也是众位皇子殿下的福分。”
不过,程锦容没有回府,贺祈干脆也多过夜宫中。每隔五日,伉俪两人才会一同回府相聚。
贺祈快步前行,如大步流星。带路的宫人,早就被远远地甩在身后。一炷香的路程,愣是用了一半的时候,就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