康宁公主笑着嗯了一声。
转眼到了休假日。
康宁公主面如胭脂，羞答答地施礼：“女儿见过父皇，见过母后，见过母妃。”
康宁公主没有计算，转头对新婚夫婿笑道：“皇姐目光最高，能入皇姐的眼可不是易事。”
中午的宫宴后，康宁公主终究得了余暇，能和亲娘说些私房话了。
十月怀胎，才最辛苦。并且，这份辛苦无人替代。他再心疼，也不能取而代之。
贺祈将她搂入怀中，为她调剂了一个温馨的姿式，然后亲了亲她的额头：“阿圆的娘亲，好好睡会儿。”
自小到大，得宠又娇纵的皇姐到处压了她一头。她早就让步惯了。
顾淑妃心中感激，柔声叮咛：“康宁，你和启珏结婚做了伉俪，今后要好生过日子。”
裴皇后笑着说道：“启珏，你二皇嫂五皇嫂为了替本宫和皇上祈佛，去了慈云庵吃斋念佛。等过段光阴，她们返来了，本宫让她们两个补上见面礼。”
这纯粹是场面话。
朱启珏正色说道：“请母妃放心，儿臣必然好好待公主殿下，事事顺着她的情意，毫不令她受半分闲气委曲。”
宣和帝目中闪过笑意，略一点头：“都平身。”
贺祈揉捏了半晌，一向没听到程锦容说话，再次昂首，不由得哑然发笑。本来，程锦容竟已闭目睡着了。
顾淑妃这才真正放了心，欣喜地笑道：“你这么想就对了。在人前，你要保持公主的面子和庄严。暗里独处时，可千万别摆甚么公主架子。伉俪过日子，就得你敬着我我敬着你才好。”
一个月中，程锦容只要一天休沐。每到休沐，伉俪两个便会结伴一同回府。
母女两个闲话半晌，顾淑妃又提起了寿宁公主：“……寿宁比你年长两岁，恰好你先结婚有了驸马。她内心定有些不痛快，本日说话刻薄了些，你权当没闻声。”
康宁公主自不会说穿，顺着裴皇后的话音笑道：“母后说的是。”
小伉俪一搭一唱，很有默契。将这略显难堪的一幕粉饰了畴昔。
顾淑妃悄声问了几句，康宁公主红着脸，悄悄点头：“驸马对我很体贴。母妃不消为我操心，我不会仗着本身是公主，就欺负驸马。他对我好，我也对他好。”
康宁公主和驸马恭敬地谢了恩。
寿宁公主打量朱启珏一眼，对康宁公主说道：“朱驸马生得姣美，也勉强配得上皇妹了。”
宫中有位分的嫔妃都来了――除了不利的再次被软禁的郑婕妤。康宁公主和朱启珏一一见了礼，也收成了一堆见面礼。
贺统领昂首，冲爱妻眨眨眼，咧嘴一笑：“辛苦的是程太医才对。”
面庞姣美的驸马朱启珏，也一同拱手施礼：“儿臣见过父皇，见过母后，见过母妃。”很利索地改了口。
顾淑妃是康宁公主的生母，这一年多来代掌宫务经心极力，和裴皇后的干系颇佳。裴皇后投桃报李，本日对新婚小伉俪的态度格外亲热。
大皇子面如东风，大皇子妃微微含笑。不管暗里如何，在人前总要装一装恩爱伉俪。四皇子佳耦也是如此。
五皇子妃没有大错，迟早会返来。二皇子妃是主动求下堂不得，挑选去慈云庵。不出不测的话，是不会再返来了。
康宁公主脸颊嫣红，黑眸中闪出高兴的光芒。小伉俪两个对视而笑。
程锦容忍不住笑了起来：“贺统领辛苦了。”
寿宁公主还是昔日的脾气，说话时没甚么顾虑，想到甚么就说甚么。本日驸马第一次以半子的身份表态，身为妻姐，这话便显得随便又失分寸了。
贺祈按例在宫门处等待。一见程锦容的身影，贺祈老远地迎上前，目光如炬，敏捷扫过程锦容的小腹，柔声问道：“你走了这么远，累不累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