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氏:“……”
程锦容看了裴绣一眼,点了点头。
特别是朱启珏。
江尧扯扯嘴角。
程锦容和朱启瑄都听惯了,没放在心上。倒是康宁公主和周氏,听得一惊一乍,唯恐几人弄假成真闹得动了手。
程锦容目光掠过裴绣的手,内心悄悄一动。
裴绣此时倒是很驰王谢闺秀的风采,笑着应道:“公主殿下美意,那我就却之不恭了。”又浅笑着和朱启瑄周氏见了礼。
吃饱喝足后,杂耍小戏收场,既热烈又风趣。裴绣忽地对程锦容说道:“容表姐,我想换衣,你也一同去吧!”
结婚这些日子,伉俪两个从陌生到熟谙。现在或许还没到密意厚爱的境地。不过,他和她都一心将日子过好,相互尊敬相互谅解,日子如何会过不好?
她们自小一起长大,是远亲的表姐妹。可惜,她们之间并无甚么情分。自程锦容分开裴家后,两人几近没再见过面。
公主府里没有长辈,康宁公主和朱启珏当家做主,做甚么事都便利。
这是裴绣表情局促难安时的小行动。
忍住,必然要忍住!
裴绣约她一同换衣,明显是有话想和她说。
程锦容还是第一次见周氏,趁着酬酢之际打量了几眼。
裴绣表情庞大,目光落在程锦容沉着近乎冷酷的面孔上,半晌才张口道:“容表姐,我们好久没见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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邀世人来做客,也是康宁公主的意义。
裴绣听到康宁公主的名讳,也不敢多嘴冒昧了,点点头应下。
江尧伉俪两个来得最迟。
裴绣向来都不喜好她这个表姐,心中嫉恨难平。她分开裴家,裴绣定然是最欢畅的那一个。
“他们几个闹腾惯了,不会脱手的。”程锦容低声笑道:“你们两个尽管放心。”
朱启瑄很顺溜地补了一句:“就是脱手,他们几个加起来也不是表哥的敌手。从小就都被揍惯啦!”
本日公主府设席,他们是来做客的,千万不能在公主府里闹腾。
裴绣下认识地握紧了手中的帕子,很快将帕子拧成了麻花。
大楚朝皇子颇多,公主只要两个。比起娇纵率性的寿宁公主,康宁公主和顺可儿,心肠仁慈。
然后,裴绣站到了程锦容面前。
不远处的程锦容将这一幕尽收眼底。
这就是青梅竹马的好处了,知根知底,甚么都瞒不畴昔。
正如裴璋所说,裴绣天生欺软怕硬。见了身份矜贵的康宁公主,裴绣也不敢闹腾了,恭敬地施礼问安。
本日见面,裴绣为何是这般反应?
世人少不得出言,相互嘲弄打趣。
康宁公主和周氏也觉风趣,听得兴趣勃勃。
都快邻近中午了,伉俪两个才到了公主府。
叶凌云两年前对周氏一见钟情,吃力了心机,才娶周氏过门。新婚燕尔,恨不得将周氏捧在掌内心。
程锦容忍住笑,扯了扯朱启瑄的衣袖。朱启瑄这才发觉本身说漏了嘴,干脆也不掖着藏着了,将他们几个常日闹腾的趣事说了几桩。
本日是康宁公主设席,程锦容不会令康宁公主尴尬,淡淡笑着应道:“是啊,本日可贵相聚,我内心也欢乐的很。”
……
康宁公主红着脸,依偎在朱启珏的怀中:“我们是伉俪,相互体恤是应当的,谢来谢去的太见外了。”
一盏茶后,两人在屋子里四目相对。
休假日,几个老友常常聚在一起。现在各自成了亲,相聚反而不如之前便当。特别是他,住进了公主府,固然也是主子,底气却不敷实。
世人都是一阵难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