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早晨,我就主动和她说话。成果,手刚碰到她肩头,她就用力推我。我的头撞到床榻上,疼得要命。”
裴绣也顾不得耻辱尴尬了,抽泣着道:“母亲一张口就怪我。这类事,莫非也要我主动不成!”
永安侯一片慈母心肠,苦口婆心的劝了好久。
眼看老友真的动气了,贺祈迅疾忍住笑,正色说道:“你们两个在结婚前没见过面,对相互的脾气几近一无所知。一结婚就做了伉俪,相互不适应也是不免。总得有个渐渐熟谙适应相互的过程。”
江尧:“……”
“你也晓得我的,耐不住疼,一疼就会掉几滴眼泪。实在吧,我是英勇的七尺男儿……喂,我将这糗事都说给你听了,你再笑,我可就甚么都不说了。”
……
“本日归去以后,你就向姑爷低头服个软。今后好好服侍公婆,如何也得做个大要工夫。不然,一进门就传出不孝的申明,今后你还如何在江家安身,如何出门见人?”
中午用饭时,贺祈将江尧喊到一旁,低声问道:“江六,你刚娶媳妇过门,却不见半点忧色。是不是活力闹别扭了?”
江尧憋了几天,早已憋得一肚子闷气,对着知己老友也没甚么可坦白的,长叹一声:“从结婚第一天就不痛快。这才七日,已经吵过三回了。”
“我如何生了你这么个不成器的东西!”永安侯夫人也恼了:“除了会撂神采活力,别的甚么都不懂。不圆房还叫甚么伉俪!怪不得姑爷对你这般冷酷!”
这傻丫头!
贺祈实在忍不住了,哈哈笑了起来:“对不住!对不住!我实在忍不住!”
“那你如何不想想,姑爷为甚么不主动靠近你!”永安侯夫人一急之下,说的尽是些戳心窝的话:“你这般脾气,又不懂和顺哄人,整日闹气别扭。哪个男人喜好如许的老婆?”
永安侯夫人连连感喟:“都怪我,昔日过分惯着你了。这嫁报酬媳妇的,和没出阁时如何能比拟。”
“阿绣,你可别再犯傻了。不管如何,先哄着姑爷和你一条心才行。他向着你,你的日子才好过啊……!”
世人见了面,少不得要暗里戏谑打趣几句。江尧挤出笑容应对,不过,眉眼间的阴霾瞒不过故意人。
裴绣不吭声。
永安侯夫人追了几步,没追上,寂然又心伤地长叹一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