幼年的八皇子看着眼馋，小声说道：“六皇兄，你送一盏花灯给我吧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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康宁公主脾气和婉讨喜，程锦容对她印象颇佳，闻谈笑道：“些许小事，公主殿下不必挂齿。”
康宁公主放心不下，想了想，低声叮咛身边的宫女。
杜提点每日去长乐宫看诊，程锦容每隔几日也会去一回。药方也是师徒两人考虑商讨后一同开的。
当年阿谁妇人，终究成了疯子。
宣和帝笑着赞道：“小六公然聪明无双。”
杜提点曾暗里忧心忡忡：“如许下去，或许有一天，寿宁公主会将统统都忘得干清干净。到最后，连本身的父母兄弟亲人都不熟谙。就像我父亲当年诊治过的病患那样，变成一个全无影象之人。”
康宁公主松口气，还没等她张口，寿宁公主冷不丁地问了一句：“程锦容，我到底生了甚么病？”
六皇子连连笑着自谦几句。按着宫中风俗，猜中了灯谜，便可取下花灯。他身后的几个内侍，很快双手就都满了。
康宁公主心中一阵恻然。
康宁公主发觉出不对劲，悄悄扯了扯寿宁公主的衣袖：“皇姐，你是如何了？”
“皇姐，”康宁公主此时也顾不得殷殷等待的未婚夫了，轻声哄道：“想不起来就别想了。我陪皇姐去猜灯谜。”
六皇子资质聪慧，读书勤奋刻苦，论文才远胜几位兄长。一猜灯谜，立即就将大皇子等人比了下去。
宣和帝很有兴趣，宫宴散后，亲身驾临御花圃，和裴皇后一同赏花灯。皇子们一旁随行服侍，或赏花灯或猜灯谜。
康宁公主不便直言，含混地嗯了一声。目光又偷偷瞥向朱启珏。
上元节这一日，宫中的御花圃里四周吊挂着花灯。椒房殿里的宫女们，也经心筹办了花灯和灯谜，吊挂在树枝或树梢上。
程锦容对寿宁公主的病症了然于心。
寿宁公主略有些不满：“这才走了没几步，你就乏了，也太不顶用了。罢了，我陪你一同歇着好了。”
贺祈裴璋等数十个御前侍卫，一火伴驾随行。
裴璋冷静看了程锦容一眼，很快收回目光。
六皇子立即笑着点头，转头挑了一盏，送给八皇子。又取一盏花灯，送给一样幼年的七皇子。
这个皇姐，向来不懂甚么是体贴，更不会看人神采措告别事。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