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锦容浅笑着持续说道：“对殿下来讲，现在最首要的是埋头保养。殿下身材好了，能够随时出寝宫。如果病症没有转机，又得像之前那样，闭宫养病。想出来透透气解解闷都不可。”
魏贤妃想报歉，一时又改不了口。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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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论骑射技艺，我不出众。论家世家世，我在勋贵少年中也不是最顶尖的。皇高低旨赐婚，选我做你的驸马，我内心既欢畅又惶恐。”
顾淑妃到底是一片美意安抚她。她说这等酸话，实在没甚么意义。
过了半晌，朱启珏才低声道：“康宁，我陪你去赏花灯。”
朱启珏红着脸，改口叫了一声康宁。
程锦容内心悄悄想着，声音愈发暖和：“公主殿下不要胡思乱想了。生了病，渐渐诊治保养，总有好的一天。”
程锦容不紧不慢地随在寿宁公主身侧，内心不无唏嘘。
那还用选吗？
谁能想到，有朝一日，她会心平气和地陪寿宁公主一同逛御花圃一同赏灯？
寿宁公主肥胖的脸颊，被宝贵的补药滋养得丰润了，气色也比之前好多了。双眸没了昔日的怨毒，却也失了这个春秋的女子应有的灵动。
程锦容和寿宁公主对视，温声答道：“公主殿下没有病，只是忘了一些无关紧急的小事。”
“既然忘了，就申明并不要紧。”
顾淑妃哑然发笑，内心并不见怪，反而有几分欣喜。
顾淑妃和魏贤妃等人在一处，慢悠悠地前行。
两人你看看我，我看看你，同时红着一张脸。
康宁公主抿唇一笑，悄悄点头。
一双少幼年女就这么傻乎乎地对视而笑。
可这两年来，宣和帝的身侧只要裴皇后一人。后宫众嫔妃都被晾在一旁。光阴久了，晾得一个个心灰意冷。
上元节，都城里会有灯市。这一晚，有情的男女相约一同去赏花灯是常事。便是端方再紧的人家，也会默许定了亲的女儿出门。
顾淑妃和魏贤妃有几分友情，见魏贤妃一脸落寞，轻声开解：“五皇子已经成了亲，只等着封藩就藩。你另有甚么可心忧的？”
……
寿宁公主得了失忆怪症以后，脑筋倒是比之前清了然。
康宁公主的目光飘向不远处的少年身影。
不出错不被惩罚，衣食优渥，安然度日，也就罢了。
严峻之下，说话结结巴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