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祈按捺不住,大步走到程锦容面前,伸手握住程锦容的手:“阿容,你总算返来了。”
紫苏早已令丫环们都退得远远的,免得惊扰了主子。直至入夜透了,贺祈和程锦容才露了面,传了晚膳。
也不知是被热水蒸腾,还是别的原因,程锦容脸颊都红透了。她躺在床榻上,狠狠地拧着贺祈腰间的嫩肉。
她在裴家长大,不管她如何厌憎永安侯,十几年的影象老是紧紧印在脑海里。回了程府,她倒是有了家的归属感。可惜没过几个月,她就进了宫。
胡乱探听宫中之事是大忌,太夫人并未多问,只闲话几句,叮咛程锦容放心当差。
韩统领笑道:“我也是奉皇后娘娘之命行事,不敢居功。”
程锦容:“……”
……
“皇上已经松口,很快就会令你进宫当差。”程锦容低声道:“不出十天半月,就会下旨。”
回府第一件事,先去给太夫人存候。
贺祈每样菜都夹了一筷子,放入程锦容的碗里。然后,他有些惊奇地发明,程锦容竟是每样菜都吃了一两口:“阿容,你真是半点都不挑食。”
太夫人眼角余光一掠,瞥到贺祈眼巴巴的模样,内心不由得悄悄好笑:“罢了,你们伉俪小别,必然有很多话要说。晚餐也不必过来了。”
就拿贺祈本身来讲。他是无肉不欢之人,蔬菜生果类的菜肴,底子没人往他面前端。
听到思夫成疾四个字,程锦容扑哧一声笑出了声。
“见过贺校尉!”
爹在边关,娘在宫中。那里才是她的家?
小别胜新婚。
执子之手与子偕老。
程锦容冲镜中的本身抿唇一笑,起家出宫回府。
嫁为人妇,就该挽起长发,梳妇人发髻了。
太夫人畅怀一笑。
酬酢客气几句后,韩统领一行人回宫复命。
贺祈挑眉一笑:“是是是,岳母疼的人是你。怕你思夫成疾,以是才在皇上面前为我讨情……”
……
程锦容打扮整齐后,揽镜自照,感觉素净了些,从打扮台上拿起一支镶着明珠的金钗,插在发髻边。明珠光彩灼灼,俏脸顿时多了一层莹润的光芒。
伉俪两人一独处,就是一个多时候。
真是越看越美。
落日在天涯似落未落,漫天红霞,非常残暴。却不及她唇边的那抹笑意耀目。
谁能没点爱好偏好?
过了半晌,程锦容又低声提及了寿宁公主患上怪症一事。
程锦容发笑,伸手刮了刮贺祈的厚脸皮:“谁心疼你了?”
贺祈亲热地拍了拍韩统领的肩膀:“韩统领不必客气!每次阿容出宫,都辛苦韩统领随行护送。他日得了余暇,我必然请韩统领喝酒。”
玄月初五,傍晚。
他的手健壮有力,掌心暖和。她微凉的手,很快就被他的掌心焐热。这一顷刻,程锦容的脑海中掠过了一句。
程锦容腰腿酸软,满身有力,被贺祈抱着出了净房,一起抱到了床榻上。
程锦容正要说甚么,贺祈已经抢着应了:“就听祖母的。”
程锦容昂首,冲贺祈微微一笑:“我自小在裴家长大,锦衣玉食,没人虐待过我。不过,我自小就懂事听话,从不挑食。”
坐着马车回家,这类感受对程锦容来讲,陌生又奇妙。
“阿容,”贺祈凝睇着程锦容,低声道:“你现在已经有家了。我是你的夫婿,我们在那里,那里就是你的家。你想说甚么做甚么,尽管说尽管做,不必有任何顾虑。”
这罗裙是以宫中上好的锦缎制成,衣料垂而顺滑,闪着雅淡的光芒。映托得程锦容肤白似玉,清艳无伦。
没了亲娘,亲爹也不在身边。裴家再好,她也是寄人篱下。措告别事老是要多几分谨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