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锦容再次打断永安侯夫人:“既未曲解,舅母为何特地来和我说这些?”
永安侯夫人:“……”
世人:“……”
因而,又是一堆恭维阿谀之词。重点是夸贺三公子!
贺祈:“……”
程锦容换下了号衣,穿上了平常的青衣罗裙。永安侯夫人前来,程锦容并不料外,淡淡喊了一声“舅母”。
“早就听闻贺三公子的英名,本日一见,真是万里无一的漂亮少年郎。”纨绔归纨绔,脸也是真得俊。就连一众中年贵妇们,也感觉赏心好看,忍不住多看一眼。
“多谢舅母‘美意’。”
永安侯夫人都快呕死了。
永安侯夫人:“……”
临走前,永安侯夫人又去了程锦容的内室。
“女子行医不希奇。考太病院的倒是闻所未闻。”
他盘算主张悄悄单独前来,之前并未奉告祖母。归正,他每日在外走动是常事。谁也不会诘问他去了那里。
“舅母晓得,你喜好行医,去惠民药堂义诊,也是积善性善的功德。”
没曾想,祖母本日竟然也来了程家。
永安侯夫人忍住揉胸口的打动,挤出笑容:“我别无他意,只是提示你一二罢了。”
他是程女人甚么人,那里轮获得他来伸谢?
白芷一家子的身契都给了程锦容,是为了安一安程锦容的心。有白芷在程锦容身边,今后想做些“手脚”,也轻易多了。
贺祈摸了摸鼻子,扶着太夫人在首席上首坐下。然后在一众女眷们饶有兴味的目光中平静拜别。
永安侯夫人:“……”
贺祈厚着脸皮扶住祖母的胳膊,一边口甜如蜜的奉迎:“当然能来。以祖母的身份职位,肯来程家观礼,程家高低必然受宠若惊。于程女人而言,也是一桩面子的事。孙儿多谢祖母了。”
平国公太夫人半点都不谦善,笑着说道:“我家三郎,不但脸生得俊,也格外听话孝敬。技艺勇猛,技艺过人。同龄的少年郎里,还真没及得上他的。”
再聊下去,她非被气得吐血不成。
太夫人欣然领受:“呵呵,真没想到,你们竟都晓得三郎的好。”
不知是谁开了头,接下来,便是世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夸奖之词。
程锦容扯了扯唇角,似笑非笑:“正如舅母所言,我已长大成人,不是无知孩童了。谁至心待我,谁虚情冒充,我心中都清楚得很。”
程锦容淡淡打断永安侯夫人:“舅母是在说贺三公子?”
“你这般年青,别说考不中。便是考中了,莫非要去做女太医不成?大楚朝可没有女太医的先例。”
永安侯夫人在愁闷中吃完了酒菜。
更可气的是,世人连连夸奖贺祈,直将贺祈吹得天上有地下无。
常日她所到之处,谁不阿谀巴结?本日倒好,来了一个身份更高又难缠的平国公太夫人。众女眷都忙着吹嘘太夫人,她这里便显得冷僻了很多。
……
永安侯夫人干脆也不掖着藏着了:“是。今儿个他冒然前来观礼,实在落了人眼。并且,平国公太夫人也来了,就更惹人曲解了。酒菜上,一个个明里暗里的探听。幸亏舅母晓得你的为人,不会曲解……”
白芷上前跪下,恭敬地磕了三个头:“奴婢白芷,今后定会经心折侍蜜斯。”
永安侯夫人太阳穴突突一跳,只感觉血流奔涌,肝火嗖嗖直往上涌。
程方和赵氏别离号召前来观礼的男客女客退席。
屋子里除了服侍的丫环,并无外人。
贺祈阿谁纨绔,除了一张脸能看以外,哪有半点及得上她的儿子裴璋?
平国公太夫人的护短之名,一样赫赫驰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