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巧的锦盒里,装满了珍珠。一个个巨大圆润,闪着光芒。一眼看去,便知不是凡品。
相互见面,自有一番酬酢热烈,闲话临时不提。
世人一眼便看到了程锦容。
江二蜜斯抿唇一笑:“明天是你的及笄礼,我当然要来。”然后,又亲身奉上贺礼:“这是合浦珠。大一些的做珠钗,小一些的串做珠链,都是极适宜的。”
淡扫脂粉,更添容光。眸光潋滟,风韵卓然。
很快,又有高朋来了。
她表面虽幼年,一颗心却已历经沧桑。已经很难有程锦宜这般的纯真高兴了。
永安侯夫人亲热地上前,握住程锦容的手:“快些免礼。这才几日没见,如何就和舅母见外了?快些坐下说话。”
程锦容心中惊奇,面上却未透暴露来。叮咛紫苏收了贺礼,含笑伸谢:“多谢江二姐姐。”
……
程锦容看了语气泛酸的裴绣一眼,悠然笑道:“过两个月,便是你的及笄礼。到时候,我必然穿得素净些,也免得抢了你的风头。”
永安侯夫人愁闷了数日,本日扬眉吐气,郁气一扫而空。笑着进了屋子。
真论领军兵戈的本事,永安侯裴钦在武将里底子排不上号。何如裴家运气好,出了一名裴皇后。永安侯也因从龙之功,深得天子信赖。
江二蜜斯眉眼含笑,俏生生地立在那儿。
永安侯夫人也不得不承认,程锦容眉眼肖似程望,近年青时的裴婉如更美。也怪不得幼年热血的裴璋被迷昏了头,张口就是非她不娶。
程锦容端坐在床榻边,抬起眼,微微一笑。
程锦容夙起沐浴换衣打扮。
裴绣裴璎紧随厥后。
非论服不平气,永安侯府水涨船高是不争的究竟。
程锦宜以手捧心,眼中尽是神驰和羡慕:“容堂姐,你本日真是美极了!”
赵氏笑着捧了两句:“侯爷是国之栋梁,深得皇上正视。”
出身王谢,面貌明艳,教养出众,落落风雅。
“江二姐姐,”程锦容笑着喊了一声:“没想到你本日真的来了。”
待二皇子被立为储君之日,裴家或许会一跃成为大楚第一勋贵世家。
林娘子经常出入深宅内院,见惯了经心娇养的闺阁少女。以林娘子抉剔的目光看来,程锦容的面貌也是极出挑的。
就在此时,有丫环来禀报:“启禀夫人,卫国公世子夫人来了。”
程景宏为江六诊治腿伤,卫国公府高低对程景宏印象极佳。江二蜜斯曾亲身张口要来观礼,本日和卫国公世子夫人一并前来,也在程锦容料想当中。
林娘子非常见机,见程锦容不欲多言,很快住了嘴,用心为程锦容打扮。
及笄礼这一日,普通多是女眷登门观礼。只要嫡亲的男人,才会前来。
程锦容笑道:“来岁你及笄时,也一样美!”
世人都被程锦容的促狭逗乐了,唯有裴绣臭了一张俏脸。
平国公手握重兵,坐镇边关。卫国公是兵部尚书,位高权重。永安侯确切不及他们两个。不过,其他的靖国公晋宁候等人,已垂垂被永安侯压了风头。
看着程锦宜的笑容,程锦容有些唏嘘。
也正因为样样都太出挑了。堪堪算是中等官员之家的程家,那里能娶得上如许的儿媳?
少女嘛,就没有不爱美的。程锦宜不及程锦容斑斓,却也是个眉清目秀的小美人。闻言尽是神驰的甜甜一笑。
江二蜜斯本日特地穿了光鲜的鹅黄色罗裙,长发半挽,发边簪了一朵白玉芙蓉。愈发映托得她气质婉约容色明艳。
永安侯夫人含笑道:“侯爷本也筹算前来。只是不巧的很,一大早皇上便下了口谕,召侯爷进宫议事。不知何时能忙完政务,只怕是赶不及观礼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