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也难怪。
裴璋的眼中闪出一丝高兴的光芒:“多谢父亲母亲。”
此时不是置气的时候。
一个蓝衣锦袍少年,伸手从管事手中接过号牌。
程景宏:“……”
永安侯夫人一听这话,内心很有些气闷。
“是。”裴璋抬眼,和永安侯的目光对视:“父亲,这平生,我非容表妹不娶。”
六皇子略一踌躇,轻声问道:“表哥,四姨母家的程表姐,是不是一向住在裴家?”
不过,这些都不首要。
短短数日,程锦容申明鹊起。
“六皇子殿下,”裴璋拱手施礼。
而现在,大多是慕名而来的病患。
隔日一大早,裴璋先进宫乞假一日。
二皇子随口道:“拿我的帖子去太病院,请个太医给你看诊。”
之前来看诊的,以青年男人居多。
裴璋既是伴读,又是二皇子的表哥。霸道霸道的二皇子,在裴璋面前倒是很少摆皇子的架子。
宿世她在边关行医,一开端也因出众的面貌惹来各种非议。不过,真金不怕火炼。时候一长,治好的病患越来越多,流言流言主动销声匿迹。
另有阿谁混账贺三!竟敢觊觎容表妹!令他痛心又难过的是,容表妹对贺祈并无架空。乃至过分的驯良亲热……
永安侯夫人按捺下内心的不快,笑着说道:“不必你说,你父亲早有筹算了。”
二皇子目光一扫,笑着打趣:“昔日你身材最是结实。迩来是如何了?俄然娇弱起来了?”
不知为甚么,短短数日内,容表妹对他的态度突然冷酷冷淡。不再和顺可儿,更没了昔日的含情脉脉。
小小少年,似也有些苦衷。
裴璋是二皇子伴读,四皇子伴读是江廷,五皇子伴读是镇远侯嫡子魏启。六皇子年纪尚幼,临时还没有伴读。
“二皇子殿下,”裴璋向钱太傅乞假后,特地和二皇子说了一声:“我本日身子不适,乞假一日。”
程景安忙里偷闲,转头看了程锦容一眼,然后唏嘘:“容堂妹在药堂坐诊还没到半个月,已经申明鹊起。瞧瞧列队领号牌的,比大哥你这儿还多。”
裴璋来时表情晦涩,走时行动轻巧。
永安侯略有些骇怪,目光掠过裴璋的面孔:“你真的想娶锦容为妻?”
一个时候后。
二皇子也未勉强,拍了拍裴璋的肩膀,叮咛他好生歇息。
可听到儿子一口一个“非容表妹不娶”,身为亲娘,内心痛快才是怪事!
“等锦容及笄礼一过,便写信给你姑父提亲。快马加鞭,一来一回也只月余工夫。等定下婚事,婚期也定得早些。来岁就将媳妇给你娶进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