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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皇后可贵诙谐了一回:“本宫这里一向都是冷灶,现在倒是变成热灶了。”
罗朱紫和赵朱紫一同进宫,是年青嫔妃中展露头角的两个,相互互为敌手。本日压了赵朱紫一头,罗朱紫心中得意又畅快。
自这一日过后,罗朱紫每日都来椒房殿存候,风雨无阻。
她是“皇后”,有两个嫡皇子和一个嫡出的公主,宣和帝待她也算恭敬。这一手牌,打好了毫不会输。
裴皇后略一思忖,叮咛道:“让罗朱紫进殿候着,本宫待会儿见一见她。赵朱紫徐美人就不见了,打发她们归去。”
罗朱紫连连谢恩:“妾身谢过娘娘恩情。娘娘但有调派,妾身赴汤蹈火,也在所不吝。”
赵朱紫年青气盛,心中不忿,对着徐美人低语:“瞧瞧罗朱紫,一个劲地凑趣奉迎皇后娘娘。那副小人嘴脸,真是丑恶可鄙。”
裴皇后目中闪过一丝果断的光芒。
赵朱紫定放心神,亲热地说道:“明日我打发人去叫徐姐姐。”内心却在鄙夷。
“至于赵朱紫徐美人,今后也有可用之处。娘娘要压抑郑皇贵妃,多汲引几个年青嫔妃也无妨。”
赵朱紫再心高气傲,也被磨搓得诚惶诚恐。只是,来都来了,决然没有半途而废的事理。不然,不但没能奉迎,反而会落了裴皇后的眼。
徐美人在宫中的日子可想而知,心中愁苦,不必细述。眼看着罗朱紫阿谀裴皇后,得以靠近天子,徐美人立即痛下决计,也来烧热灶。
后宫妃嫔,皆有份列。可每年的贡品,都是先送到椒房殿,然后是钟粹宫。轮到她们,就所剩无几了。像徐美人那样不受宠的,连见都见不着。
裴皇后肯提携她,犒赏也极其丰富,明显有汲引她之意。她又不是傻瓜,当然要接着皇后娘娘这份美意。
至于赵朱紫徐美人,自是看着眼热恋慕,本日也巴巴地来了。
整日闷在静雅宫里,闲得都要长毛了。总不能眼睁睁看着罗朱紫一步登天。
罗朱紫目中闪过高兴得意。
裴皇后淡淡一笑:“罗朱紫言重了。本宫一病多年,这副病躯,无颜服侍皇上。罗朱紫好好服侍皇上,也是为本宫分忧了。来人,将本年新贡上来的蜀锦,赏罗朱紫六匹。”
程锦容目中闪过笑意。
一旁的徐美人,本年二十,比她们两人年长一些。进宫也比赵朱紫罗朱紫早三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