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锦容笑着应了一声。
这个动静，也缓慢地传进了常院使的耳中。
小杜：“……”
没有甚么比师徒干系更稳妥更便利了。
程方一定立即信了这个说辞，不过，此时不是追根问底的时候，他立即暴露欣喜欢畅的笑容：“这可真是太好了！如果二弟晓得此事，也必然为锦容欢畅。”
“这些事，就不消你操心了。”
程女医，程医官。只要一字之别，意义却分歧。
……
“你没有听错，”杜提点笑呵呵地说道：“不瞒你说。我一见锦容，就感觉合眼缘。太病院考第三场，我亲目睹了锦容的外科医术，更是赞叹不已。”
爱徒这两个字，听着真是肉麻。也幸亏杜提点能面不改色地说出口。
杜提点对她的“喜爱”，已经惹人侧目。杜提点必必要找一个合情公道的来由，让世人释疑。并且，今后还能不时“提携”她，不着陈迹地带她进宫。
杜提点既不困也不乏了，扬声叫了小杜出去：“小杜，本提点已收了锦容为徒。今后，你暗里里要叫一声师姑。”
杜提点也是快六旬的人了。为宣和帝看诊伺疾，一熬就是两日两夜，身材如何能吃得消。之前在椒房殿里强撑，一出宫门，杜提点那口强撑着的精气神散了大半，显出了疲惫倦意。
而她，也需求一个强有力的援手和背景。
一众医官们，恋慕者有之，妒忌者有之，眼热者数不堪数。
就连程景宏，也忍不住笑着打趣：“容堂妹，你这份好运道，委实令人羡慕。”拜杜提点为师，今后在太病院官署里，就有了最大的背景。另有谁敢藐视程锦容半分？
杜提点一把年纪，不必顾忌甚么男女之别。
常山差点被气歪了鼻子，破口怒骂：“杜提点是吃了猪油懵了心不成！让一个十几岁的黄毛丫头做了医官，现在还要收她为徒！”
他不是听错了吧！
杜提点也有些撑不住了，点点头。待程方和程锦容拜别，杜提点便睡下了。
“拜师之事，总得奉告你父亲和你大伯父一声。再者，也得摆上几桌酒菜，让大师伙儿都晓得。”
不愧是服侍过两朝天子的杜提点！
程方听闻喜信后，被震得半晌说不出话来。
杜提点已经收了程锦容为徒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