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再者,皇上还未下旨,说不定另有一丝转机。”
早晨,卫国公回府。卫国公夫人苦着脸将事情的原委道来。
裴皇后眼睛微微一亮。
郑皇贵妃心念电转,低声问道:“皇上摆驾去了那边?但是景阳宫?还是兆宁宫?”
这段光阴,宣和帝来椒房殿的次数非常频繁。裴皇后内心添了一层隐忧。恰好,这隐忧不便诉之于口。
宣和帝神采突然冷了下来,不再多言,摆驾分开椒房殿。
可谓喜怒无常,刹时翻脸。
郑皇贵妃面色公然变了,用力握拳,涂着蔻丹的红色指甲猛地刺入掌心。内心嫉恨的火苗腾地燃起。
裴皇后恭声谢恩,然后起家,帝后各自入坐。
卫国公夫人叹了一声,低声道:“但愿皇上宽弘漂亮,不计算敏姐儿的失礼。”
裴皇后柔声应道:“皇子们的婚事,想来皇上早有主张。臣妾统统都听皇上的。”
宣和帝温声道:“皇后体弱,不必多礼。”
人都有私心。永安侯府是裴皇后的娘家。裴皇后想以娘家侄女为儿媳,也说得畴昔。
宣和帝脾气阴晴不定,随时发作。连她这朵“解语花”,一个不慎都会触怒宣和帝。也不知裴皇后说了甚么,令宣和帝愤怒不快。
这一段光阴,郑皇贵妃的脾气愈发暴躁易怒,几次无常。约莫是妇人到了中年,都是如此。可谁也不敢张口劝郑皇贵妃宣召太医来看诊开方。唯有更加谨慎服侍。
郑皇贵妃代掌六宫数年,一颗心被纵大了。近两年频频有些谨慎思小行动,令民气中不快。
裴皇后想也不想地应道:“臣妾从无这等动机。”顿了半晌,又轻声道:“臣妾倒是感觉,卫国公府的二蜜斯端庄沉稳,颇合臣妾的眼缘。”
裴皇后定了放心神,施礼相迎:“臣妾见过皇上。”
……
成与不成,就要看宣和帝的情意了。
宣和帝想了想,又问了一句:“郑家女人魏家女人如何?”
宣和帝特地前来,是有闲事和裴皇后商讨。宣和帝张口问裴皇后:“本日一众闺秀,皇后觉得谁最出众?”
内侍来传口谕,裴皇前面露浅笑,目中却闪过一丝阴霾。
郑皇贵妃深深呼出一口气浊气,故作安静地叮咛:“本宫也乏了,来人,服侍本宫沐浴换衣歇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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宣和帝声音和缓了一些:“这里没有外人,只要朕和皇后。皇后内心想甚么,和朕但说无妨。”
宫女悄声禀报:“启禀皇贵妃娘娘,皇上去椒房殿,不到一炷香工夫,便摆驾离宫。”
裴皇后没有出声。
“你倒是说来给我听听,要如何挽救!”
卫国公瞥了老妻一眼。
皇上选皇子妃,最首要的是看皇子妃的家世家世,莫非只凭仙颜才学?内宅妇人,真是目光短浅。
卫国公夫人回府后,便痛斥了江敏一通。江敏哭红了一双眼,将本身关在屋子里,谁也不肯见。
兆宁宫,是顾淑妃的寝宫。
“说得倒是轻巧!”卫国公夫人怒道:“娘娘生辰宴,她竟拨断了琴弦。圣前失礼!皇上心中定然不喜。”
郑皇贵妃的策画心机太多,令他不喜。裴皇后无欲无求,对选皇子妃之事漠不体贴。倒是费心,心底却又涌起莫名的愤怒。
宣和帝:“……”
裴皇后求之不得,忙起家恭送天子拜别。
卫国公夫人满心愤怒,挥挥手让儿媳退下。
便是对着程锦容,她也难以开口。
邻近傍晚,宣和帝驾临椒房殿。
这一日,几家欢乐几家愁,不必一一细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