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位皇子也立即上前见礼:“儿臣见过父皇。”
二皇子也不是傻瓜,似笑非笑地瞥了寿宁公主一眼:“你迩来倒是常来重华宫。”
“好!”
元思兰站在百步以外,看似漫不经心肠顺手拉弓,利箭离弦,如流星般滑过半空,正脱靶心。
在上书房里装模作样的元思兰,到了演武场上,从不藏拙。
二皇子心中冷哼一声。
身后忽地响起了一个熟谙的声音。
大皇子心中哼了一声,拱手笑道:“那儿子就和四弟一组。”
小小少年也有自负。
定下婚事,以不舍女儿出嫁为由,迟延几年就是了。
教诲几位皇子骑射的,皆是御林军武将中的妙手。
“表妹,”元思兰含笑酬酢号召:“两日未见了。”
“这倒是风趣。”归恰是考校儿子们的箭术,宣和帝饶有兴趣地准了:“也好,就依思兰所言。”
到底是冲着谁来的?
寿宁公主俏脸微红,跺顿脚娇嗔:“二哥说这话是何意?莫非是嫌弃我这个mm不成!”
不管元思兰还会不会盯上她,她毫不会放过元思兰。
裴皇后眉头伸展开来:“你说得对。”
二皇子和元思兰上午在上书房读书,下午则去演武场里练习骑射。
不出所料,元思兰也在。
寿宁公主心头一甜,抿唇轻笑:“表哥倒是记得清楚。”
摆了然不肯和六皇子一组。
裴皇后茅塞顿开。
元思兰半点都不料外,面上暴露讶然又雀跃的神采,忙回身施礼:“思兰见过皇上。”
只是,这些话就别奉告裴皇后了。免得她心生忧愁,日夜难安。
堂堂鞑靼太子,形同囚禁在宫中,也实在有些不幸。
元思兰目光一闪,忽地上前拱手笑道:“皇上,每次射箭比试,都是单人比试,少了兴趣。思兰有一发起,不如本日两人一组,以两人射箭多少论凹凸如何?”
宣和帝目光一扫,点头应了。
真是可爱可厌!
裴皇后想了想又叮咛道:“这件事,我心中稀有。你就别掺杂了,牢记和元思兰保持间隔。”
这段光阴,元思兰到处扮蠢,令二皇子一点一点地失了戒心。又决计示好交友,二皇子和元思兰这对表兄弟的交谊日趋升温。
寿宁公主抬眼和他对视,心跳突然快了一拍。
二皇子对亲mm确切有疼惜之情,更何况,他也乐见寿宁公主和元思兰靠近,立即笑道:“这如何会。你想甚么时候来,就甚么时候来。”
二皇子眼睛一亮,也拱手道:“请父皇恩准。”
宣和帝重武轻文,一众皇子们身材中流着元氏逞勇好战的血液。在上书房里各自走神发楞,一进演武场,立即生龙活虎。
二皇子四皇子五皇子六皇子齐声道好。
……
谁不晓得小六的箭术最差,和他一组,只要垫底丢人的份。
元思兰也未绝望,笑着应了。
寿宁公主这才对劲。
她临时和元思兰没甚么交集。可今后,两人定会有牵涉。
到了中午,寿宁公主没在寝宫里用膳,而是去了二皇子的重华宫。
元思兰自小在马背上长大,自会走路的那一日起就会射箭。骑射工夫高超,绝非几位皇子能比。
站在一旁的俊美青年,眉眼含笑,凝睇着寿宁公主。
两人没有再暗里独处过。对视间的炽热和高兴,却一日赛过一日。
宣和帝常日政务繁忙,不过,每隔几日,他总要见一见几个皇子,趁便考校一番。
“退一步说,就算寿宁公主对峙要嫁元思兰,也不是不成。”程锦容淡淡道:“只要将元思兰一向留在都城,不让他回鞑靼。他即使心机再深手腕再狠辣,也如拔了利齿利爪的孤狼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