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只是,我这些日子表情郁郁难明,病了一场。见了你,实在忍不住,才说了几句。今后,我再不会提起此事。”
众少女一起看向江敏,目光中有羡慕也有嫉恨。
江敏也一同叩首谢恩,目中闪过水光。
程锦容也不便再说甚么,只轻声道:“事已至此,多想无益。你安然无恙,比甚么都要紧。你祖父祖母就算一时活力,也不会一向怪你的。”
卫国公府的嫡女,公然就是分歧。裴皇后之前也是第一个点了她的名。只要江敏不出错,定能当选皇子妃。
裴绣和魏芳华也非常熟谙,凑到一起低声谈笑起来。
众少女看在眼底,各自扭头偷笑。
江敏的食指被琴弦割破,幸亏只伤了皮肉,流了一些血。
江敏终究停了抽泣,苦笑着叹了一声:“程mm,你别曲解。这件事,只要我和六弟晓得,连我母亲,也被瞒在鼓里。”
拍门声突然响起。
半晌后,宫女取了伤药来。
裴皇后都不介怀了,宣和帝也不好为了此事惩罚一个少女,淡淡道:“先退下吧!”
两人一同退了出去。立即有宫女前来,引着两人进了一间配房。
江敏面色惨白,跪下请罪:“小女子琴艺陋劣,圣前失礼,请皇上和娘娘降罪!”
“那封信,我早已烧得干清干净,没留任何陈迹。”
宣和帝的脸已沉了下来。
这人间,最难勉强的,就是男女之情。
江敏满心愁苦阴霾,不能对人言。此时似要借着泪水全数倾斜出来,不断耸动肩膀抽泣。程锦容灵敏地发觉出了甚么,低声问道:“江二姐姐,你是不是有甚么烦苦衷?”
程锦容叮咛宫女:“去端一盆热水,再去周太医处,取一瓶外敷的伤药和洁净的纱布来。”
江敏似指尖用力过分,竟拨断了一根琴弦,收回铮地一声异响。
江敏感激地看了程锦容一眼。
卫国公夫民气里又急又怒,此时也顾不得呵叱孙女,一并跪下请罪:“是臣妇教诲不严,请皇上和娘娘降罪!”
郑清涵嘲笑不成,反被挖苦得灰头土脸。
程锦容内心莫名一沉,直觉想到了大堂兄。
……
“江二姐姐,”程锦容轻声安抚:“刚才只是不测,皇上和娘娘都没有怪责你。你也不必自责自苦。”
程锦容张口问道:“是谁?”
此中,尤以二皇子的目光最为专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