翻开小册子,第一条便是“尊敬上官,不得以下犯下。违者罚三个月的月俸。视景象轻重,可减轻奖惩!”
当日早晨,程锦容带着一本薄薄的小册子回了程家,那本小册子上写着“太病院院规”五个字。
“院使大报酬娘娘看诊多年,不功不过,迟延至今,未见好转。我心疼日夜被心疾所困的娘娘,对院使大民气有不满。”
杜提点不知该怒还是该笑。
杜提点明显没有那么轻易被压服,目光在程锦容的身上打了个转:“本来如此。程女人对长辈有这份孝心是功德。不过,进了太病院为医官,就得守太病院的端方,决然不成以下犯上。”
小杜是杜家孙辈中最聪明的一个,自五岁学医,到了十岁的时候,就已把一众十七八岁的堂兄弟都压了下去。
“你初来太病院,先学一学太病院里的端方再说。”
程方越听心中越是震惊,脱口而出道:“锦容,提点大报酬何对你如此另眼相看?”
“我自少学医,最大的胡想,便是能进宫为皇后娘娘看诊,治好娘娘的病症。”
程方没有绕弯子,直截了本地问道:“你和常院使但是有甚么旧怨?”
杜提点:“……”
“以是,昨日一见院使大人,我说话便刻薄了几分。”
程锦容将早就筹办好的答案奉上:“不敢瞒提点大人。”
晚餐后,程锦容随大伯父去了书房。程景宏沉默又果断地跟进了书房。
杜提点目中闪过一丝笑意,淡淡道:“进宫为皇后娘娘看诊,不是等闲小事。此事一来要常院使点头,二来,得禀报给皇上和娘娘,皇上和娘娘都点头了,你方可进椒房殿。”
药童小杜已经咧嘴乐了起来,欢畅地插嘴道:“程女人,身为太医,说话不成过满。比方提点大人问你有几成掌控的时候,你有十成掌控,便答有七八成掌控。如此一来,你治好了病症,便是你经心极力。万一没治好,也有推托的余地。”
程方父子又是一阵哑然。
“我自幼寄住在永安侯府,在裴家长大成人。皇后娘娘是我远亲的姨母,这些年来娘娘时有厚赏。我心中对娘娘一向怀着渴念靠近之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