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璋甚么也没说,转过甚,渐渐走了出去。
裴璋沉下脸:“让开!”
永安侯夫人捂着左脸,眼泪刷地涌了出来。耳畔传来永安侯怒不成遏的声音:“你这个成事不敷败露不足的蠢妇!”
永安侯冷冷扔下一句:“本侯爷晓得了。”
容表妹冷酷讨厌的目光,在他的脑海中回旋不去。
裴璋心头的肝火,没有被永安侯夫人的泪水浇灭!反而愈发畅旺!
永安侯夫人哭着提示:“程锦容提示侯爷,一动不如一静。妾身鲁钝,一时想不明白是甚么意义。侯爷……”
永安侯夫人惨呼一声,右脸顿时红肿了一片,嘴角溢出一丝血丝。肩膀不断耸动,却不敢哭出声音来。
“母亲,你是不是另有事在瞒着我!”裴璋紧紧盯着永安侯夫人,一字一顿地问道:“容表妹,是不是已经晓得了当年的奥妙?”
也罢,灭口也不急在这一时。就让常山再多活一段光阴。
此时,他最好是统统如常,不做任何特别的行动。
脸都被打肿了,想瞒也瞒不住。
裴璋茫然地展开眼,后知后觉地发觉到满面的湿意。
一动不如一静。
永安侯夫不假思考地否定:“没有,你别胡思乱想。”
父子之间,竟也相互防备防备至此,多么荒诞好笑!
认了?
裴璋痛苦地闭上双目。
永安侯毫无顾恤之意,冷冷道:“从本日起,你就告病,安循分分地在内宅里‘养病’。等这桩事告一段落,等皇后娘娘养好了身材,等皇上气消了忘了这件事,再进宫存候。”
认甚么?
母亲凭甚么觉得,容表妹还愿嫁给他?
白薇陪着笑容,拦在裴璋身前:“夫人从宫中返来以后,头重脚轻,已经病倒了。夫人怕病气过了公子,特地叮咛奴婢,请公子过几日再来见夫人。”
都这等时候了,母亲还要骗他……不对,是父亲不想让他晓得。父亲狐疑他暗里给容表妹透口风,以是要一并瞒着他。
永安侯夫人哭了好久,才叫了贴身丫环出去服侍。
永安侯夫人左脸多了五道鲜红的指印,火辣辣地一阵刺痛。
永安侯夫人哭红了一双眼,声音沙哑:“阿彰,你是你父亲独一的嫡子。裴家的爵位和家业,都是你的,谁也抢不走。”
白薇红着眼一一应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