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者,郑清淮和贺祈交好。郑家人放逐去边关,去贺家的地盘上求生。今后贺祈秉承爵位做了边关主将,也能照拂郑家人一二。
宣平帝目光一扫,淡淡道:“晋宁侯镇远候起家回话便可,不必跪着了。”
晋宁侯镇远候在心中同时苦笑。
这一转动,手腕和脚腕上的铁链哗哗作响。
晋宁侯满心悲惨晦涩,或许,另有无穷的懊悔。
宣平帝又看向镇远候:“镇远候,刺杀一事,你确切不知情。此事主谋是大皇兄四皇兄,五皇兄和魏贤妃是被人算计,成了替死鬼。”
他们两人半饱不饿地被关了一年多,各自病过两场。技艺再好,也禁不住这般软刀子。别说两人被粗重的铁链锁着,就是没有铁链锁停止脚,他们两人也没阿谁本事在贺祈等人的眼皮子底下骤起刺杀天子。
“五皇兄魏贤妃早已死了,陪上了本身的性命。你是受了他们连累。你没有做过大逆不道的事,朕便留你性命。”
卫国公靖国公对视一眼,一同拱手应下。
……
散朝后,四位老臣和宣平帝一同去了天牢。贺祈身为御前侍卫统领,领着一众御前侍卫随行保护。
比起刑部监狱来,宫中天牢又算好了。起码,这里还算洁净,每日也能吃得饱。被关了一年多的晋宁侯镇远候,各自瘦了一大圈,面上有些菜色,精力委靡。
晋宁侯神采又白了一些,低声答道:“是,罪臣该死。”
天子即位典礼已过,宣平帝的身材也足以支撑每日上朝。便是臣子们不提,宣平帝也该实施承诺,措置被关了一年多的大皇子等人了。
宣平帝没有斩草除根灭了郑家满门,已是格外开恩。
本日问审的人是天子。四位重臣前来听审,临时不必张口。竖耳聆听便可。
天牢里光芒暗淡,闷气异化着不着名的臭气,气味难闻。
他们两个都被铁链锁住了手脚,以免面圣时骤起伤人。
一群人浩浩大荡地到了天牢外。
保卫天牢的驸马朱启珏,领着众侍卫相迎,拱手施礼,朗声道:“末将恭迎皇上。”
坐了龙椅,他才晓得,高处不堪寒。身在其位,不能心慈手软。当断不竭,今后会有无穷后患。以是,他必须借着这个机遇严惩晋宁侯镇远候。
看来,本日是要问审晋宁侯和镇远候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