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祈常日在军中,一个月返来一两回。伉俪两个聚少离多。她也一向没再有孕。年前裴太后下了凤旨,要召贺朝兄弟三哥归京。
程锦容好笑不已,伸手摸了摸贺祈嘴边的短须:“听到甚么了?”
程锦容被逗乐了,眉眼伸展。
贺祈哄了半日,很有些疲累,又觉新奇风趣。
朱启瑄笑着应道:“这那里用你说。行了,别啰嗦废话了,快些回虎帐忙你的闲事去。”
边关固原镇,贺府门外,一长列车队正要出发。
郑清淮之前在关外兵戈,朱启瑄一向领着儿子们住在贺府。直至客岁,边关安定,郑清淮升做四品武将。朝廷也有厚赏。
程锦容自幼年时便脾气坚固沉稳过人。不管碰到甚么险境,从不软弱抽泣,只会挺直了腰杆去面对。
程锦容哽咽着应道:“我也不晓得。俄然内心难受,想停都停不下。”
儿子们长大了,就像雏鹰,迫不及待地想展翅飞往半空。对分开父母远去都城一事非常雀跃镇静。她欣喜之余,不免有些许失落。
贺曜这才念念不舍地住嘴,冲爹娘挥手,然后骑着小母马拜别。
又细细叮咛亲娘:“娘有了身孕,别过分劳累,常日多歇息。去了都城后,我每个月都会写信返来。”
“爹,娘,我们走了。”贺朝贺阳迫不及待地和亲爹亲娘挥手道别:“别太想我们。过几年我们就返来。”
贺阳也道:“三弟,快出发吧!”
贺祈在府中只待了一日,隔日便要回虎帐。临走前,贺祈再三叮咛程锦容:“别过分劳累,多多保重本身的身材。医馆那边有四弟妹在,你少去一些也无妨。”
程锦容的情感安静下来,已经是半日今后的事情了。因为她路过儿子们的练武房时哭了一回,见到儿子们空荡荡的院子又哭了一回……
心中也有些酸涩不舍的贺祈,一低头见老婆满面泪痕,顿时一惊。立即伸手为程锦容擦拭眼泪:“不是客岁就晓得儿子们要回京吗?还一向和我说儿子们大了,分开爹娘也是常事。如何现在又哭起来了?”
贺祈又是好笑又是心疼,伸展手臂将程锦容搂进怀中,柔声哄了好久。
没曾想,几日前,她不时反胃作呕,一诊救治出了喜脉。
贺祈忍住笑,顺着她的话音说道:“你怀着身孕,情感起伏不定,也是不免。今后可别如许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