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位曾接受宠的侧妃，各自抱着孩子，黯然落魄地站在一旁。
伉俪两人这一哭，孩子们也跟着哭了起来。
……
被扳连到这等境地，她如何能不恨？
衍哥儿不如何甘心肠昂首，敏捷看了四皇子一眼：“父亲”。
四皇子妃的目中敏捷闪过一丝水光，声音还是安静：“你没有对不起我。我既是嫁了给你，过甚么样的日子都没可怨憎的。你对不起的，是衍哥儿。”
大皇子颤抖着伸脱手，抚摩着循哥儿的头：“一转眼，循哥儿都长这么大了。”
大皇子妃用手捂着脸，泪水从指缝间涌出。
朱启珏冲两个侍卫略一点头，侍卫这才松了手。
就如一只幼鸟，早早被剪除了羽翼，再也没有遨游天空的机遇了。
公然，郑清涵哭骂了一会儿，无人应和也没人劝止，这么哭骂着仿佛没甚么干劲。她一转头，便向五皇子侧妃母女扑了过来：“你躲甚么？你们母女都是丧门星！我本日就打死你们两个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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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儿子衍哥儿也有三岁了。宣平帝没有苛待侄儿侄女，吃食比大人好很多。三岁的衍哥儿还算安康，因长年不见阳光之故，皮肤非常白。
一个刺耳又沙哑的哭声响了起来：“死鬼元康，你本身不得好死，扳连得我要守寡。今后还得被圈禁在宗人府里。我嫁给你，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……”
四皇子妃眉头微皱，没再逼着儿子，她抬眼看向一年多未见的丈夫，淡淡道：“衍哥儿胆量小，等去了宗人府。你梳洗换了新衣，将乱发髯毛都清算好，衍哥儿就不会这般怕你了。”
短短几句话，深深刺痛了四皇子。
衍哥儿悄悄转动头，看了一圈，咧着小嘴笑了起来。很快，又扁着小嘴道：“母亲，我不想去天牢。”
四皇子妃的目光掠过肥胖不堪右腕空荡荡的丈夫，很快转头，移开目光。
“一个女婴，当甚么宝贝。归正元康都死了，完整绝嗣无后了。让微姐儿去地下陪她亲爹去！”
四皇子妃再次轻声哄道：“衍哥儿乖，叫父亲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