待小宫女退下后,程锦容起家去了保和殿,求见天子。
宣平帝凝睇着程锦容,轻声说道:“不管如何,我不肯你受半分委曲。”
“这么久了,皇上还没消气。”
程锦容浅笑着上前施礼:“微臣见过皇上。”
梁皇后病了月余,丁公公一日不落地前来,天子却未露过面。众宫女面上不敢透露,暗里没少嘀咕。
这个请字都用上了,可见梁皇后表情有多渴切。
她病恹恹地躺在床榻上,神采暗淡,一双美目早已没了昔日的神采。轻声叮咛身畔的宫女:“本宫这一日日病着总不见好,你去请程提点来,就说本宫请她看诊。”
丁公公多么聪明,立即领着内侍们退了出去。
天子见不着,见一见程提点,请她从中说和几句,也是个好体例。
“微臣盼着皇上和娘娘鸾凤和鸣伉俪恩爱。如果皇上因为微臣和娘娘心生嫌隙隔阂,微臣宁肯现在就去官离京。”
“你说这话可就错了。皇上和娘娘是幼年伉俪,情义深重。娘娘冷不丁地敬献两个宫女,皇上岂能不怒。”
程锦容神采未动,略一点头:“我晓得了。你让她归去复命,就说本提点稍候便去。”
程锦容点点头,表示本身晓得了:“不见也罢。归正娘娘不是甚么大病,没有性命之忧。最多就是心机郁积郁郁寡欢,像太后娘娘当年那样。”
宣平帝再厚的脸皮,也坐不住了,起家走了过来,低声说道:“你心头闷气真的消了?”他这般晾着梁皇后,也有为亲姐撑腰出气的意义。
“娘娘这回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,搬起石头砸了本身的脚。”
宣平帝口是心非地应道:“皇后病了,你去她看诊便是,朕又不是大夫,去送甚么药?”
宣平帝直接排闼而入,对满面病容蕉萃不已的梁皇后说道:“别折腾了,你病了,下甚么床榻,打扮换衣给谁看?回床榻上躺着。”
程锦容张口说道:“皇后娘娘已经连着五日派人来请微臣去看诊了。娘娘凤体有恙,得对症下药。不知皇上何时送药给娘娘?”
梁皇后也顾不得甚么面子了,每日都派人去请。
宣平帝放动手中奏折:“程提点免礼平身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