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曜也一并住在仁和宫，和元熙经常相见。两人都是半大不小的年纪，脾气相投，也没甚么男女大妨，到一处就嘀嘀咕咕地说话，熟稔又密切。
“皇上亲身召祖父进宫，对祖父说不会选妃进宫，后宫只要本宫一人。哪怕本宫一向无子，皇上也不会孤负我。”
梁皇后满腹苦衷，对着别人不便多言，暗里对着程锦容的时候，也没那么多顾虑，轻声叹道：“熙儿都十一岁了，本宫一向没再有孕。”
如许的密意厚意，哪一个女子能不为之打动？
程锦容陪着梁皇后闲话了好久，又道：“我还要在都城逗留半年摆布。想为娘娘诊脉，开些药方为娘娘调度身材。不知娘娘意下如何？”
贺朝贺阳各自穿戴银色软甲，漂亮不凡，神采奕奕。
程锦容在仁和宫里住下以后，梁皇后经常领着元熙前来。
天底下晓得这个奥妙的，也只寥寥几人罢了。
两个熟谙的少年身影，令程锦容回过神来。
程锦容对峙储之事一言不发，梁皇后也就住了口。改而提及了后代之事。
浅显人家的男人，媳妇数年生不出儿子来，也是要纳妾生子的。更遑论堂堂大楚天子？梁皇后一想起这些，便心潮彭湃激越，难以矜持。深藏在心底的话也说出了口。
程锦容虽辞了太病院院使的官职，天子宣召，自是要前去。
当年，也是程锦容为她调度身材两年，才怀了身孕。现在她三十多岁了，这个春秋也不算老。说不定，另有机遇再怀一胎。
程锦容看在眼里，内心颇觉欣喜。
梁皇后用帕子擦了眼角，情感也渐渐安静下来：“立储一事，我暗里和皇上说过。要不然，就过继衡哥儿，立他为太子。皇上似不肯意，让我别胡思乱想。”
梁皇后将心窝里的话都掏了出来，也不自称本宫了，张口便是你我。
程锦容也抿唇笑了笑，走上前向天子施礼。宣平帝放动手中奏折，笑着说道：“容表姐不必多礼，快些平身。”
“没人敢当着本宫的面说闲话，私底下风言风语倒是越来越多。便是梁家，也被人闲言碎语指指导点。”
“她一向没再有身孕，不是她的原因。恶名却都由她担下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