孩子洗三礼这一日,程家人全数都来了。
贺四郎沉浸在初为人父的高兴里,咧着嘴笑个不断。
时人都重子嗣。程锦宜生了女儿,太夫人这般兴高采烈,实在令人欢乐。
程锦容莞尔一笑,转头安抚衰弱怠倦的程锦宜:“孩子有人照顾,你放心做月子便是。”
太夫人也抱了抱曾孙女,笑着夸奖:“这孩子模样生得清秀。今后定是个美人。我那儿存着好些宝石翠玉,将来都留着给我的曾孙女打金饰。”
赵氏在人前从不说儿媳的半句不是,还到处讳饰,实在可贵了。
程景安听得眉开眼笑,搂过媳妇,用力亲了一口:“媳妇你真好。能娶你为妻,定是我几辈子修来的福分。”
赵氏抱着刚出世的外孙女,如何看如何扎眼:“这眉眼像亲爹,真是俊的很。”
……
程锦宜忙笑道:“孩子洗三,那里要这么重的礼。”
正月末,程锦宜分娩策动,生下一女。
程景安暗里里和媳妇嘀咕:“年长幼大哥成,常日爱板着一张脸。现在成了亲娶了媳妇,就像变了小我。特别是在大嫂面前,的确就是绕指柔。”
叶轻云和杜氏都是亲舅母,送给孩子的金项圈金手镯分量颇重。
“有甚么说甚么,没有弯弯绕绕。喜好不喜好,都在脸上。”
童言童语,逗乐了世人。
本日,程锦宜才有“大嫂实在挺好相处”的感受。
“也怪不得她想搬出去另住。如许的脾气,整日在我面前,只怕我也吃不消。如许有些间隔,倒是功德。”
翻过一个年初,阿圆阿满长了一岁。口齿清楚,说话像小大人一样。阿圆绕着mm转了一圈,下了批评:“mm头上光秃秃。”
程锦宜嗯了一声,很快沉甜睡去。
两人相视一笑。
杜氏微红着脸,拉着程景安回屋。
家宅敦睦,方能事事顺心。
太夫人在产房外等待了半日,见了刚出世的曾孙女,内心非常爱好。贺家这一辈人丁畅旺,曾孙有五个,曾孙女这才第二个。
不过,这个感受很快就幻灭了。
……
撇开小弊端不谈,叶轻云也有很多女子没有的长处。比方脾气开朗坦白,慷慨风雅,风趣诙谐等等。
宗子长媳搬出去另住,光阴一长,晓得的人垂垂多了。不免有些刻薄刻薄之人说些风凉话。
程锦容笑道:“大伯母正值盛年,风华正茂,少说也得再活四十年。”
不消问也晓得,这对调皮小子是阿圆阿满兄弟。
赵氏伸展眉头笑道:“贺家内宅敦睦,太夫人体恤垂怜孙媳,我另有甚么不放心的。”
赵氏刚抱着女婴出产房,一对结实的小子就冲了过来,嚷着要看mm。
特别是叶轻云,不知从哪儿寻了一副镶了很多宝石的赤金项圈手镯来,一颗颗宝石有猫眼大小,代价不菲。
叶轻云眨眨眼笑道:“你放心,等孩子满月了,另有厚礼相送。”
程景安咳嗽一声:“随口问问,绝没有别的意义。”
程锦容随口笑问:“大堂兄大堂嫂过得如何?是不是常常回府?”
赵氏听了这些话,一颗心放了下来。
“等宝哥儿大一些,我们再生一个。”
程景宏和叶轻云在新婚满月后,清算衣物搬进了新宅子里。此事悄无声气,并未鼓吹。晓得的人寥寥无几。
顿了顿,赵氏又低声笑道:“想想几年前,他们兄妹三个的婚事,愁得我吃不香睡不下。没曾想,一转眼都娶了媳妇过门。锦宜也嫁得这么好。”
阿满盯着mm的脸看了一会儿,张口道:“mm脸上红十足。”
偶尔有亲眷问起,赵氏便笑道:“景宏每日当差来回奔波,过分辛苦。锦容送的这处宅子,离太病院官署很近。步行不过盏茶工夫。我干脆让景宏住畴昔,让他媳妇也跟着去服侍他衣食起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