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锦容冲朱启瑄使了个眼色。朱启瑄心领神会,起家随程锦容走了出去。
朱启瑄目中暴露一丝愤怒,低声说道:“我本日早上想带着他们一起走。大伯和大嫂却说,孩子借住在别人家中,多有不便。让我们伉俪两个一心照顾婆婆,孩子们留在家中,他们会好生照顾。”
苏木也不恼,淡淡说道:“小的受命行事,和和蔼气地当然最好。如果你们非要拦着,我也只要先获咎了。”
晋宁侯夫人被马车颠簸了一起,被抬着进的医馆。此时昏睡不醒,面色惨白。看着比死人多口气罢了。
换在之前,一个亲兵统领,焉敢在他们面前如此猖獗?
郑清淮打起精力,拱手作揖:“有劳表嫂了。”
郑清淮叹口气:“事理我都懂。可看着母亲这般模样,我内心实在难受。”
趁着天还没黑,程锦容和贺祈赶回家中。
初三中午,晋宁侯夫人住进了程氏医馆。
程锦容叮咛郑清淮:“让伯母多睡多歇息,每日的汤药,我会令人熬好了送来。如果有甚么不对劲,立即去叫我。我就在医馆的正堂里。”
程锦容安然受了这一礼,然后坐到床榻边。诊脉后,为晋宁侯夫人施针。几针下去不过盏茶工夫,晋宁侯夫人就醒了,颤抖着嘴唇要伸谢。
贺祈挑了挑浓眉,淡淡说道:“父亲放心,该如何做,我心中稀有。”
到了亥时,程锦容和贺祈才踏入家门。这般驰摈除路,非常辛苦。贺祈还好,程锦容却非常怠倦。
威慑之意,不言自喻。
……
贺祈三言两语将本日之事道来。
平国公多么老辣,立即就猜到了贺祈的筹算:“你是想趁着这个机遇,让郑三伉俪两个领着孩子分开郑家。”
郑清淮一心牵挂着亲娘的身材,一时没想到那么多。倒是对兄长主动顾问孩子的事非常感激。
晋宁侯世子夫人不甘受这等闷气,怒声道:“我们郑家的孩子,凭甚么必然要去贺家住着。我本日就不放人,又能如何?”
至于晋宁侯夫人,要等隔日再解缆。
郑家的爵位没了,晋宁侯世子的世子之位也丢了。不过,他是家中宗子,也是郑氏一族的族长。他这么说了,郑清淮和朱启瑄也不好硬带着孩子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