晋宁侯世子:“……”
郑清淮想张口,被贺祈目光制止。
晋宁侯夫人还想说甚么,已没了力量。她用最后一丝力量,抓住郑清淮的手。就如溺水之人,抓住拯救的稻草。
话没说完,就被贺祈张口打断:“来回路途太远,阿容得空如许来回奔波。为了伯母的身材考虑,伯母还是住过程氏医馆里。这么一来,阿容每日复诊施针也非常便当。”
碰到贫苦百姓,一样分文不收,每日还供应一日三餐的饭食。
世人商讨半晌,很称心见达成分歧。送晋宁侯夫人去程氏医馆。
贺祈目光一扫,毫不客气地说道:“总之,就这两条路。要么你们送人去医馆,要么就另请高超。”
程锦容这一出声,晋宁侯世子也不便再毛遂自荐。毕竟,他们伉俪和程锦容一点都不熟谙。他们的孩子也不能厚着脸去贺家借住一段光阴。
世人俱都松了口气。
然后,转头看向郑清淮:“三弟,三弟妹,母亲就劳烦你们伉俪顾问了。”
昏倒不醒气若游丝的晋宁侯夫人手指动了一动。
郑清淮点头应了,在晋宁侯夫人要求的目光下,不得不厚着脸皮张口:“表嫂针灸之术高超无双,今后,还很多多劳烦表嫂……”
郑清淮有些难堪:“大哥,这话我如何说得出口。表嫂住在固原镇,我们离这么远,来往一回,在路上就得跑大半日。表嫂每日要去医馆,另有三个儿子要照顾。怕是没有那么多时候跑来为母亲针灸。”
一向未曾出声的程锦容,温声说道:“郑三伉俪两个一同去医馆吧!你们和我熟悉,相互说话也便利。如果你们放心不下孩子,无妨一同带去。让他们兄弟三个在贺府住下,恰好和阿圆他们兄弟做个伴。”
程锦容也舒出一口气,轻声说道:“能醒来便是一桩功德。不过,详细景象如何,还得等等看看。”
郑清淮看了大嫂一眼:“我实在没这个脸张口。”
不过,晋宁侯夫人这副模样,身边少不得人照顾。晋宁侯世子是宗子,当仁不让,应当随行服侍。晋宁侯世子夫人是长媳,也该一同前去。
郑清淮跪在床榻边,握住亲娘的手。晋宁侯夫人脸上涌起非常的红潮,断断续续地说了几个字:“请、神、医、救救我。”
晋宁侯世子叹了一声:“母亲能救回这条性命,已是万幸了。”
郑清淮迫不及待地走了出去,将晋宁侯夫人将醒的好动静奉告兄弟妯娌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