昔日的漂亮少年,被光阴磨去了棱角,现在蓄起了短须,严肃又凛然。昔日的斑斓少女,也被光阴打磨得温润如玉,目光暖和而清澈。
裴璋:“……”
程锦容和顺地嗯了一声。
裴璋干脆来了个沉默相对。
裴璋:“……”
裴璋内心好气又好笑,心底久别相逢而来的唏嘘感慨,也被冲淡了很多。他转过身来,对着迈步而来的女子微微一笑:“容表妹,多年不见,别来无恙?”
隔日,府中来了意想不到的高朋。
结婚这么多年,他都不晓得白凤变脸如此敏捷。
然后,白凤内心更酸更气了。她睁着一双明丽的眼,用力瞪着裴璋:“你为甚么不吭声?是不是被我说中间思心虚了?”
白凤性烈如火,本就是个暴脾气,那里禁得住。立即嘲笑一声,起家拦住了裴璋:“我恰好不走,你也不准走!”
“我想,她必然是个仁慈又热忱的女人,内心眼里只要表哥。哪怕表哥沉默少言,哪怕表哥矜持内敛,她也能晓得他的好,陪着他熬过最艰巨的光阴。而表哥,也会经心待她,将她宠成一个不谙世事无需恪守世俗陈规的幸运女子。”
裴璋明显怕白凤胡说话,咳嗽一声,用目光提示白凤。
程锦容眉眼含笑,嘴角微扬:“我样样都好,倒是裴表哥,看着比昔日成熟了很多。”
白凤有些惊奇:“你也一向对我很猎奇么?”
四目短短交汇半晌,将此次的模样看进眼中。
裴璋也有些恼了,沉声道:“我们本日是客人,来登门拜见。你这般胡搅蛮缠是甚么意义!你既然心中介怀,那我们现在就走,也免得在这儿丢人。”
当日接到圣旨,贰心中天然高兴。
这一日早晨,贺晨对峙和亲娘睡同一张床榻。
比方,那大胆又直接的目光。乃至还带着些情敌间的醋意和省视。
“本日一见,公然如此。并且,表嫂比我设想中的更美。”
程锦容很快移开目光,看向裴璋身侧的女子。
裴璋白凤伉俪两人,终究点头首肯,婚期定在了来年的仲春初春。
离京多年,重返故里,换了谁也会喜形于色。恰好白凤吃起了陈年旧醋,非说他是因为能和旧恋人相聚而高兴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