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圆又开端泛酸了,小声问阿满:“你说,我们满月的时候,是不是也这般热烈?宫中有没有这么多犒赏?”
程锦容面若桃花,分外鲜艳明丽。听着贺祈的话,她微微一怔,下认识地抬眼和贺祈对视。
“哀家想着,孩子还小,早早订婚分歧宜。无妨先口头定下。给三郎的玉佩,和熙姐儿的玉佩出自同一块美玉。”
门被敲响了。阿圆的声音在门外响了起来:“爹,娘!”
贺祈早有预感,点了点头:“也好。三郎有紫苏她们照顾着,你尽管放心进宫当差吧!”
程锦容忙了大半日,也有些倦了。贺祈正中午喝了一些酒,仗着几分酒意,闹着要“昼寝”。
直至下午,来宾才全数散去。
阿满也跟着一同喊。
程锦容笑着嗯了一声。
程锦容出了月子,身形已经规复了窈窕,脸颊白里透红,红润安康。她摆布身侧站着阿圆阿满两个姣美小子,怀中抱着漂亮的三郎。
阿满当真地思考了起来:“我也记不清了。”
时下定娃娃亲是平常事。有的还在娘胎里,便定下婚事了。
如此也好。
他也乐意女儿嫁给远亲的外甥。
伉俪两人睡了一个多时候才起家下榻。此时天已傍晚,伉俪两人可贵独处,头靠在一处悄声说话。
贺祈想了想,低低地笑道:“皇上和皇后想来也有顾虑。以是,甚么也没说。只让人送了这么一块玉佩来。”
再者,熙姐儿是大楚的嫡长公主,身份贵重。三郎长大后为驸马,也是一门好婚事。
当着兄弟两个的面,程锦容从不说这些。免得阿圆阿满内心泛酸不欢畅。
一边说着,一边将厚厚的礼单呈了过来。
就连玉佩的质地光彩都一样。可见是出自同一块羊脂玉。
不是吧!
咚咚咚!
裴太后哑然发笑:“我们熙姐儿还这么小,你们就为她挑驸马了?就不怕熙姐儿或小三郎长大后不乐意吗?”
阿圆阿满的边幅肖似亲爹贺祈。三郎的边幅却像她这个亲娘。才满月的孩子,已非常清秀。
另有三郎的哭声。
姑表做亲,亲上加亲,更是常事。
宣平帝笑道:“此事暂不张扬,朕和程提点心中稀有便可。等孩子们长大了,再论婚事。”
也只能如此了。
“等孩子们大了,让他们见上几面,相处看看。若脾气相投,便可攀亲。如果相互不中意,婚事不提也罢。”
一旦离京去边关,山高水远,她和裴太后宣平帝想再见面难之又难。在离京之前,她想和亲娘胞弟再相聚一段光阴。
程锦容一颗心落了地,含笑说道:“娘娘说的是。”
贺祈略一点头,表示他和她想到了一处。
皇上没有挑明,就这么赏了一块玉佩下来。她身为臣子,不便推让,也推让不得。不收下还能还归去不成?
“摆布不是一桩好事。我们先收了玉佩再说。三郎还小,谈婚论嫁也是十几年今后的事了。今后的事,今后再说。”
裴太后欣然点头。
没等程锦容张口扣问,裴太后主动提及了玉佩的事:“……这件事是皇后先提的。皇上也非常同意。”
“本日宫中的礼单上,有一块玉佩。”贺祈如有所思地说道:“我记取没错的话,当日公主满月的时候,也有一块玉佩。是去岁上贡的羊脂玉所制,上面雕着如企图案,另有公主的乳名。我们三郎的这一块玉佩,和公主的羊脂玉佩一模一样。”
贺祈又问程锦容:“三郎已经满月。你也出月子了。接下来是想进宫再待一段光阴,还是直接辞了官职,在府中陪一陪三郎?”
三郎满月过了几天后,程锦容换上官服进了宫。